三人叽叽喳喳地说笑着,修子突然发现开车的青年人独自远远地立在车边上。

“啊呀,我们不会太冷落了那青年人吧?”

“不要紧的,他就是不合群,倒不是讨厌我们。”

这样说来,倒使修子想起,那青年人从刚见面说了声“你好”以后,就一直没再开过口。

“该不会,他是喜欢上了真佐子吧?”

“别开什么玩笑,我都已是离开这个家的人了。”

“你尽讲些漂亮的话。”

绘里开始了她的讲演:

“以前在什么书里读到过,全国各县中,初次与人见面,最最木讷不善言语的是青森县的人。”

“这是因为这里的人纯朴呀。”

“另外,对年长的人,即使委屈自己也违心求全,也是青森县的人数多呢。”

“别说了,你是想说我不够开放,对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表面冷冷淡淡的,内里却很是热心的人。”

“不对,青森人都是较真的人,是认死理一点也不肯通融的顽固分子。”

“是这样吗?可我看真佐子你一点也不顽固呀。”

“但是我说的顽固是进取的意思呢。”

“是这样,所以你才几次三番让人介绍男朋友呀。”

说到这里,三人都大笑起来,一起回到了车里。

天气晴朗,但风还是有些刺脸。途中有好几处地方的樱花已开了,使人感到一些春天的气息。

三人都由于有开车的男青年在场,嘴巴不敢太放肆。三十分钟左右,到了真佐子的家。黑色的木板围墙一直伸到街角,大门是冠木门,不愧为富甲一方的酒厂老板的家。

“是呀,你还是这里的小姐呢。”

绘里又一次十分敬佩地看着真佐子。

“对小姐,可不能讲话没有分寸呀。”

“好了,你们少说两句不会被当成哑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