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雅言从小就懂事,你不招她,她能收拾你?”

“我真没有,我就是……”犹豫了下,赫义城很坦白地交代了那晚的情况,当他说到聊着聊着自己不知道第几次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贺泓勋很没风度地笑了。

赫义城啧了一声,顺手把桌上的烟盒扔过去:“能不能严肃点?说正事呢!”

贺泓勋朗声笑,笑够了,教育他:“没吃过猪肉你还没见过猪跑啊?有你这么约会的吗?嗳,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是把雅言那当食堂还是宾馆啊?把你扫地出门算客气了!”

“那怎么约啊?非得逛街看电影啊?老实在家呆会多好!再说了,这不前段时间忙着年底演习的事,我恨不得把自己拆成几个了。”

三言两语贺泓勋就知道症结在哪了,他也不废话,很有大哥样儿地教他:“你记着,雅言再成熟懂事也和牧可一样,要人疼,要人宠,你可别觉得牧可像个孩子似的才要哄,而把只大她几岁的雅言定位在长辈的位置上,喜欢她就得让她知道,感受到。”

赫义城听得直挠头,末了总结了句:“女人就是麻烦。”

“军事上敢和师长拍桌子叫板的人,难道不懂疼老婆也是军人重要的一课?”看了看时间,贺泓勋弯唇一笑:“改天好好给你上一课,现在我得接牧可去了,迟到了又不让我进门,惯得没个样了。”

赫义城被他的得瑟样气得笑了,抬脚想踢,被贺泓勋轻巧地躲过,离开前说:“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我妹子行情贼好,你看紧点。”

看紧点?!怎么看?这活的技术含量可比搞军事训练大。赫义城暗自腹诽,已拨通了贺雅言的电话,彩铃完整地唱完一遍,没人接,再打,还是一样。

终于坐不住了,赫义城拿了车钥匙往外走,摔上门的时候霸气十足地说:“谁敢截胡,我扫了他!”

油门踩到底,赫义城飞车来到陆军医院,远远看见贺雅言和一个男人站在路边说话,车还没停稳,人已经急急跳下来。

本来火已经烧到嗓子眼了,忽见那男人又异常亲昵地揉了揉贺雅言的头发,他的怒火就再也抑住不住了,目光暗沉得有如黑寂的夜,顾不得军装在身,他冷冷喝道:“拿开你的手!”话语音已出手,伴随着窒闷的擦撞声,一记重拳砸在邵宇寒脸上。

邵宇寒不是全无防备,生性的快速反应让他也在瞬间挥出狠猛的一拳,然而,拳头却在距离赫义城侧脸一厘米处硬生生收住,微抿了下唇,他沉声警告:“看在雅言的面子上这次我不计较,下次见面你最好给我客气点,赫义城!”

还敢直呼他名字?赫义城还想上前,却被回过神来的贺雅言拦住,她吼道:“你干什么?他是我表哥!”

赫义城愣住了,看着斯文俊朗的副院长,好半天没回过神。倒是邵宇寒略带嘲讽意味地笑了笑,然后慢条斯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冲动的好!”

赫义城尴尬极了,目送表哥大人驾车而去,转头发现贺雅言已经踩着高跟鞋走了,他赶紧追上去,连抱带扛地把人弄上他的军车。

以拥抱为名把贺雅言“绑架”到他那,赫义城进门就把日思夜想的女友大人抵在门上吻住了。贺雅言气还没消呢,咬紧牙关不肯就范,赫义城手臂微一用力,将她压进怀里,情动般缠绵地吻她的脸颊、颈子、锁骨……

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围绕在她鼻端,席卷着她的意识,贺雅言抗拒的力道渐渐小了,神智变得浑沌起来,当赫义城的唇缓缓上移,再次覆在她唇上,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承接他由轻柔变得激烈的亲吻……

一吻过后,贺雅言伏在赫义城胸前轻喘。轻抚着她柔裸的背,他低哑着嗓子要求:“今晚别走了。”

贺雅言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底气不足地拒绝:“我还没原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