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泓勋拧眉,笑着轻责:“属小狗的啊,还咬人!”看到手背上清晰的齿印,他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要是被团长政委他们看见了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好说我女朋友牙痒,给她磨牙了。”

牧可惦起脚搂他脖子以娇气地声音说:“干嘛总欺负我。”

亲昵地以鼻尖蹭蹭她的,贺泓勋一脸温柔地说:“想看你笑。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单纯得像张白纸。”

长长的睫毛抖了抖,牧可的指尖划过他脸的轮廓,甜笑着问:“我是白纸的话,那你是什么?”

见她淘气地笑,贺泓勋在她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神色平静地说:“报纸!”

牧可笑得直不起腰,贺泓勋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笑够了,牧宸和袁帅也正好回来了。他们规规矩矩地喊报告,听到贺泓勋说“进来”时才敢推门。

望着与牧可有几分相似的眉眼,贺泓勋问:“牧宸?”

牧宸学着战士的样子噼地一个立正:“报告姐夫,正是小弟。”

倍儿精神的小舅子,英姿飒爽的姐夫,彼此很对胃口。

午饭是在食堂吃的。生活中的贺泓勋是个低调的人,不希望因为自家女朋友来麻烦炊事班,不过事先知情的易理明还是提前交代了,所以留好了饭菜等着老大过来。

去食堂的路上,经过的战士不停地给贺泓勋敬礼,牧可跟在他后面,接收到战士们投射过来的“灼灼”目光,有点不自在,她快走了两步,悄悄扯了扯贺泓勋的军装:“他们干嘛都回头看我?我哪里不对吗?”

贺泓勋目视前方,沉沉砸出两个字:“裙子。”

难怪他极力反对她穿裙子。牧可恍然大悟。这回头率也太高了点,她吃不消呢。

当眼晴的余光再次瞥见战士回头看向身侧的牧可时,贺泓勋的步子加快了。牧可穿的新鞋有点磨脚,看着与自己拉开了些许距离的他,小跑着追上去拉他的手,抱怨道:“能不能别像冲锋似的,等等我啊。”

贺泓勋挣开她的小手,皱着眉说:“在部队不要和我拉拉扯扯,记得随时保持二十公分的距离。”见她噘嘴,他压低了声音说:“没人的时候零距离。”

尽管他的声音很小,还是被袁帅和牧宸听到了,两人扑哧一声乐了。接到老大递过来的警告眼神,他们赶紧正了正脸色,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大步走开了。

到了食堂门口,贺泓勋没有急着进去,这个血性霸道的男人,还在为她裙子长度引来的较高回头率生气,犀利的目光落定在她的脸上,他沉声说:“你可真给我长脸!”见她呲牙笑得没心没肺,他板起来脸训她:“下次再穿这么短看我不关你禁闭!”

把牧可放在后方担心赫义城和她父亲横加阻拦,到了大前方,他还得担心那些虎狼一样的战士,用贺泓勋的话说:“谈恋爱就是累,挣卖白菜的钱,操卖白粉的心。”

本来第一次来部队看贺泓勋,深怕给他丢脸,才折腾的紧张得不行,还默默承受了向薇及堂嫂的嘲笑,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

牧可撇嘴,老大不高兴地顶回去:“我是满足你的虚荣心,搞得像是有损安定团结扰乱军心一样。”不等他反驳,她又说:“别说我真动摇了你们团的军心,那他们也太不坚定了。”

“不是谁都经得住这种‘诱惑’!”看了眼她的短裙,贺泓勋有点气结:“你以为他们个个都有我的定力啊?”说完转身进了食堂。

照例午饭后贺泓勋要回去午睡会儿,但之前有了许诺,所以当姐弟俩吃饱的时候,他说了句:“结束战斗,看坦克去。”便带着牧可和牧宸去了坦克训练场。

走进一扇铁栅门,一种无形的震慑力扑面来。望向静如绿色屏障,动如山呼海啸的坦克及装甲车,牧宸激动地迭声感叹:“太帅太壮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