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岩把安以若接回家的时候,童童已经扑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忽略不雅的睡姿,嘟着小嘴的样子倒显得格外乖巧。

轻手轻脚地安置好儿子,安以若问:“不是说可可来了吗,人呢?”没有兄弟姐妹的安以若尤其喜欢牧可,觉得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被人拐跑了。”牧岩搂着安以若的纤腰偷了个吻,才解释说:“和贺大营长谈情说爱去了。”

安以若有点意外,她转过身躲开牧岩的吻,有些质疑:“贺泓勋?你说可可,和他谈恋爱?”

不满地皱了下眉,牧岩动作利落地将安以若横抱回了卧室,压倒在大床上,边伸手去扯她的外套,边故意吻她怕痒的脖子。

避不开牧岩印落的吻,安以若咯咯笑着打他,“好了好了,别闹了,都这么晚了可可还没回来,你也不担心?什么堂哥啊,一点都不称职。”牧可长着张未成年少女的脸,安以若总拿她当小孩子,来他们家时出去玩儿她都担心。

大手不规矩地滑入她衣内,抚摸着腰间的细肉,牧岩笑得邪邪地说:“当年你被我拐走夜不归宿时,也没见岳父岳母担心。”

在他背上掐了一把,安以若嗔他:“讨厌!”

结束一记缠绵的深吻,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牧岩歪靠在床头想了想,然后打贺泓勋的手机。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贺泓勋的语气还是一如继往的平静,他压低了声音问:“有事?”

“怎么神神秘秘的,做案呐?”牧岩摆出兄长的架子问:“借走的人呢,什么时候还?”

做案?做梦还差不多。连思考都省略了,贺泓勋说:“明天。”

牧岩反对:“不行。”

贺泓勋笑:“不行你能怎么着啊?”

“我能怎么着你啊!”牧岩不满意地顶了一句,受好奇心驱使他试探着问:“在哪呢?你不回部队了?”其实他不是担心牧可,和贺泓勋在一起,他有什么不放心啊。他就是关心两人的进展。所以说,男人也八卦。

“打过招呼了,不回了。”低头看了眼偎在他怀里睡得很沉的牧可,贺泓勋说:“牧大队长,麻烦你收起办案那一套,少操点儿心。”像很了解牧岩的心思,确切地说是了解男人的心思,他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坚决地说:“放心,不会欺负她。我会按程序操作。”

按程序操作?牧岩简直对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他这直截了当的毛病到底算优点还是缺点?牧岩忽然有点为牧可担心。那么血性的一个男人,他那看似“柔弱”的小堂妹吃不吃得消呢?

从浴室出来的安以若见牧岩仰躺在床上笑,她跳到他身上蹂躏老公英俊的脸:“傻笑什么呢?可可还回不回来啊?”以为人母的她在爱人面前总是会不自觉的展露稚气的一面,与外人眼中才华横溢的设计师截然相反。

“不回来了。”想到贺泓勋说“按程序操作”时的语气,牧岩憋不住了,他哈哈笑着将亲亲老婆大人扑倒,吻住她前暧昧地说:“她被贺泓勋办了!”

听听这话,哪里有当堂哥的样子?如果被牧可知道了,肯定要用眼神大义灭亲的。

安以若来不及搞懂所谓的办了是什么意思,意识已因牧岩火热的亲吻而游离。

贺泓勋是个极有原则的军人。然而,在这一夜,他出人意表地干了件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