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先挂了,贺泓勋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牧可异于平常的安静忽然让他有点不安。耙了耙头发,他又把电话打了过去,但她,关机了。

牧可没有参加第二天的训练,和四年前的这一天一样,她请假了。

在没打通她电话的情况下,惦记了一个晚上的贺泓勋抽时间回了趟基地,没有在训练场上看到熟悉的身影,趁休息时把袁帅叫到了办公室,这才知道牧可昨天下午就请好了假。

“请假了?说原因了吗?”贺泓勋很意外。

“没说。假不是直接和我请的,是C大教务处打来的电话,允许她不必参加今明两天的军训。”

“明天也请了?”

“是。”

显然,牧可昨晚是有话要和他说,可他却没及时发现她的异样,细想之下就会发现,她的情绪很低落。揉了揉眉心,贺泓勋有种不好的预感。

袁帅奇怪:“营长,出什么事了?”

贺泓勋问:“她这几天训练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袁帅的糊涂劲儿上来了,不解的问:“你说牧可?”

“废话。”贺泓勋横了他一眼。

见营长急了,袁帅赶紧说:“没什么异常啊,就是,这两天好像不太爱说话,也不笑。”

贺泓勋脱口道:“怎么不汇报?”

袁帅愣了下,不确定地问:“这,需要汇报吗?”

从大条的袁帅嘴里自然得不到有价值的情报,贺泓勋等他离开后又打牧可的手机,这回开机了,但接电话的却不是她。

赫义城的声音很沉,语气里充满疑惑,他问:“怎么是你?”看到来电显示上贺泓勋的名字时,他转身望了眼站在远处那抹单薄的身影,皱紧了眉。

顾不得解释什么,贺泓勋直接问:“她呢?”

赫义城穿着便装站在树影下,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在他神情复杂的脸上,他沉声说:“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要么你等她回给你,要么有事就先和我说。”

凭直觉贺泓勋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起身踱至窗前,问:“她现在怎么样?”

“承蒙关心。明晚我会送她回训练基地,到时候你可以自己问她。”说完,居然径自挂了电话。

贺泓勋没有再打,他判断这两天牧可都不可能接他的电话。独自冷静了会儿,他决定给牧岩打个电话问问,不料易理明的电话抢先进来,让他马上回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