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帅不以为意,提醒道:“你别惹他,要不下午站军姿就惨了。”

……

贺泓勋的身影在炽热的阳光下尤显颀长,他保持着标准的姿势和学员一起站了四十分钟左右。在注意到某位同志开始出现例如挠脸的小动作时,他微抿唇角,投射出去的目光默然着力,落点是她被晒得绯红的脸颊。

触到他有着警示意味的眼神,牧可皱头一眉,强忍住不去碰触被头发骚得痒痒的脸,快速撤回手,站得老老实实,一本正经。但这其实只是表象,她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再过五分钟或是十分钟他还不下达休息口令的话,要不要佯装晕倒?如果要的话什么姿势倒下去不会摔着,又比较像真晕。

“算了算了,他精得很,被揭穿了很丢脸的,再说早上他还了自己一马,不要挑战他为数不多的‘善心’。”思来想去牧可否决了装晕这个没有建设性的想法,咬紧牙关站如松。

时间掐得精准的贺泓勋在刚好站够一小时的时候下达了休息的口令,站得七晕八素的苏甜音险些瘫软在地上,还好牧可反应快及时扶住她手肘,把她架到台阶上休息。

见苏甜音无精打采地歪坐着,牧可取笑道:“还认为他有诱惑力吗?”只要听到休息口令,她立马就来精神了,特别有当小强的潜力。

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没吃过一点苦的苏甜音被彻底训服了,她颇为感叹地说:“诱惑力还是有的,不过……哎,我还是坚定立场的。”

牧可轻笑:“苏老师,你要认清形势啊。”

“牧老师,我看该认清形势的是你。”苏甜音费了好大的劲挪得离牧可近了些:“现在中校同志的人气可是相当高,你还是明智点和我站来同一战线吧。”

尽管有“丰富”的站军姿经验,牧可的身体素质在那摆着,还是很吃不消这突来的训练强度,动作迟缓地伸直了腿,她说:“你这完全是盲目崇拜。他们除了职业不同,摘了领章、帽徵,脱了军装,不过就是男性,活物也。”

“你好像很不待见教官,为什么啊?”想到牧可的表现,苏甜音觉得奇怪。

牧可没有急着回答,她偏头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像是思考又更似回忆,好半天才说:“我对教官没成见,只是……”

牧可话还没说完,苏甜音已经挣扎着站起来了,嘴里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人有三急。”

苏甜音刚走,康博就跑了过来,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牧可:“牧老师,袁教官让我给你的。”

“谢谢。”牧可道了声谢,举着矿泉水瓶朝正看向这边的袁帅晃了晃。

康博挠了挠头发在她旁边蹲下来:“老师,学英语有什么窍门吗?你是怎么过的八级?”

“从四岁开始认字母到二十一岁过八级,学了整整十七年,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康博惊讶:“老师你那么小就开始学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