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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王爷?

荣庆先是瞠目结舌,然后便不禁斜眼去看云富杨。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他立刻吃了一惊。只见云富杨的额头上满是冷汗,整个人还在那里簌簌发抖,右手甚至无意识地按在了腰刀上。见此情景,他更觉得今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心中不禁异常焦躁。

事情突然陡转直下到这个地步,李明嘉心中怒极,两眼更是闪现出了择人而噬的凶光:“七弟,你是真的要和我作对么?”

“五哥,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李明泽慢吞吞地从怀中掏出一份明黄封皮的折子,正要打开念时,忽见眼前寒光一闪。说时迟那时快,他脚下不动,身子却忽然往下矮了一截,然后趁着李明嘉一击落空,他双手支地脚下一个横扫,疾攻对方下盘。

两兄弟昔日在为皇子的时候,互相之间没少切磋过,因此李明嘉在一招无果之后,立刻下意识地腾空而起,同时立刻将右手那把用力掷了出去,仰天打了一声唿哨。

听到这一声,李明泽再也不敢怠慢,将右手密函换到左手,复在腰中一抹,手中立刻多了一柄明晃晃的软剑,顷刻之间就和李明嘉打成了一团。

听到唿哨声。荣庆立时浑身一震,却只见云富杨脸色数变,脚下竟突然向场中踏进了几步。虽说他说过既往不咎的话。但刚才的过节非轻,又牵涉到立场问题。他不敢再犹豫,忽地拔出腰刀挡在了云富杨跟前,皮笑肉不笑地道:“老云,人家两兄弟打内仗,我们管这些做什么?作壁上观到时候看哪方胜,我们就投了哪方,难道不好么?”

“你……”云富杨见心中念头被人识穿,登时大为光火,本能地喝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装蒜!太后一旦有什么万一,皇上便是理所当然地掌握大权,再说了。太后分明已经病重不能理事,什么密诏,全都是假的!”

见半晌没有人冲进来。荣庆愈发觉得外头有名堂,而且未必是李明嘉占优势。因此愈发打起了拖延时间地主意。因此。他丝毫不在意云富杨的急躁,嘿嘿笑道:“谁知道是真是假。老云你不过是个副统领,天塌下来还有高的顶着呢。我知道你是怕这三位醒来地时候和你过不去,不怕,有我呢,我到时候一定替你瞒着……”

见荣庆唠唠叨叨没完,云富杨恨不得立刻一刀劈过去,然而,此时情势已经不可捉摸,外头这么久都没有人进来,很可能是出了什么纰漏,因此他并不敢轻举妄动。眼看李明嘉李明泽兄弟打得难解难分,他的拳头更是捏得咔嚓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不消一会儿工夫,几个汉子便冲了进来,为首地一进门便嚷嚷道:“郡王,外头都摆平了!”

云富杨和荣庆谁都不认识这几个闯进的汉子,因此不免面面相觑,毕竟,这里可是有两个郡王,天知道他们叫的是哪一个。

而李明嘉打从看见那些人进门的一刻开始,一颗心就立刻沉进了无底深渊。他暗地里投靠皇帝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是,由于他的身份是一个已死之人,因此自然没有人会不长眼睛再称呼他为郡王。就连他自己培植起来地心腹属下,也因为他的忌讳而不敢称呼这两个字,因为他自始至终一直认为自己是真正的储君。

这心一乱,他的手底顿时慢了几分,招式间也露出了破绽。李明泽自小就是和兄长拆招惯了的,觑着机会哪里会错过,立刻瞅准那个破绽猛攻。此消彼长之间,立刻就分出了胜负。当兵器交击的清鸣嘎然而止时,李明嘉的另一把短刀砰然落地,颈项上赫然架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凝视了兄长一眼,突然将软剑收回,杂耍似的将其重新缠回了腰间。“你在外头留下地那些能人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却只有两个真正的高手。这种时候你还不舍得用自己的班底,未免太小气了!”

遭到这样地冷嘲热讽,李明嘉自然是愤恨异常。然而,不带太多人前来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在那些亲兵地饮水食物中下药是既定方针,因此他也只能自叹倒霉。然而,对于李明嘉为何能这么及时赶来,而且还声称有太后地密旨,他的心中却仍有着说不清地疑惑。

李明泽哪里会和他分说这些,自从当初得知自己遭人追杀乃是李明嘉一手策划之后,他就深深明白,他们的兄弟情分已经尽了。他认识的那位兄长已经在那场大火中死了,而现如今面前的这位,不过是从九幽地狱中复活的索命厉鬼。也许崔夙说得对,他那时不是太子,因此无法领会到李明嘉那种一落千丈的感觉。

下令几个手下暂时将李明嘉押下去之后,他便转头望着面前神色迥异的两人。荣庆是惊讶中带着几分欢喜,而云富杨则是冷汗淋漓脸色灰败,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结果,也同样是东边欢喜西边愁。

“两位可要我宣读一下太后密旨?”

荣庆率先做出了姿态:“臣荣庆恭聆慈谕!”

“臣……”云富杨结结巴巴了半天,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郡王,我只是受人蒙蔽,不不不,我是受人胁迫,都是别人用我的家小来胁迫我,我才会铸成大错!郡王,郡王还请看在我一向的功劳份上……”

“云大人这是说什么话呢?”李明泽却一口打断了云富杨的告罪,笑吟吟地硬是把他拖了起来,“云大人何曾有罪呢?云大人分明是担心营中有人捣鬼,所以把四厢都指挥使全部召集了起来,然后又和荣大人合计,把其他三个怀有异心的人灌醉了。荣大人,我说得对不对?”这么明白的袒护若是荣庆还听不出来,这许多年就白活了。这位郡王有什么理由要保云富杨他是不知道,但如今自己是在对方控制之下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当下连连称是。而当他看了那盖有太后随身小玺,以及那绝对不会认错的笔迹时,他终于完完全全地信任了对方的来意,心底更生出了一丝侥幸。说起来,他不比云富杨,并没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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