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急:“就是一个小本子,里面,还夹了一张,大白兔奶糖,糖纸,你有没有,看到过?麻烦你,在房间,各个角落,都找找,我刚才,在家中翻遍,都没……”

“哦。对的对的。原来是你的。是不是写着什么最大的恶意和善意,还有奇怪字母的那个?”

昨夜喝酒的场景在脑海一闪而过,心怦怦加速跳动,周围像是响起了鼓点,声声敲在心门正中央。

“没有主人的允许,你……”

我翻着白眼:“拜托,掉在我家,如果不好好看下,怎么帮它找到主人?”

他沉默几秒,似乎有点不高兴:“晚点,我过去拿。”

“不、不、不要!你在哪儿,我给你快递。”

“咦?”我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却听到刻意放慢的极其暧昧笑,“呵呵,好像,你很紧张?”

接连用两个语气助词,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死撑:“没,我只是……只是比较忙。对,比较忙。你给我个地址,我让朋友送一趟。”

“你,该不会以为,昨晚我们……”

洪喜蹑手蹑脚凑过来,吓得我心惊肉跳。

伸出拳头做出击状,他不以为意地白我一眼。

躲到洗手间,我强自镇定:“……昨晚怎样?难道不是你更应该担心吗?我一个普通人,有什么……”

“担心就没有……懊悔,倒是很多。至少下次,我会,提醒自己,少喝一点……以保持清醒,或……”压低的笑声,“保存体力。”

“……你!无耻!”我气结。

“不逗你。”他说,"晚上十点,我找你拿。”

“喂,不行,我……”我大喊大叫的同时,他挂了电话。

再拨过去,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人!

我大吼:“搞什么嘛!”

冷不防洪喜鬼魂似的在门外大喝一声:“谁?”

“啊啊啊!”

我完全忘记他的存在,“你你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