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作者有话说,以下内容网络版里有但在纸书里调整顺序后出现在此处,放在这里不花晋江币】

【接上章。】

顾淮南还在念书的那几年,陈南承还是陆特的一员,她在一线城市衣食无忧,他在某个边境城市刀尖舔血。两人聚少离多,电话都不能经常打,可她一直是快乐的。似乎自从生命中有了这样一个男人,她没有悲伤的理由。

所经历过的最长一次分离,她与陈南承失去联络七百天。圣诞前夕学校放假,原本要从另外城市过来陪她一起过圣诞的余金金被陈南浔拦了去,顾淮南一个人在街上溜达,让自己努力融入到旁人喜悦的气氛中。

那天的雪下得异常的大,到晚上时很多路段已经封路,顾淮南回学校的公车被雪困在半路,不能再前行,她和别人一样做好了被困整晚的思想准备。他的号码已经关机七百天,她每天都要拨一遍,听那边冷冰冰的语音提示,或者发一条短信等它石沉大海。

——雪好大,我在回学校的九三七路车上,车子坏了,开不动了,可能要在这里呆一夜,我想象着你在,感觉好多了。

顾淮南头靠在已经被雪覆盖的车窗上,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他,看着手机背景灯熄灭。外面狂风大作,大雪要把整个城市吞没的气势。她又饿又冷,双脚像被浸在了雪水里一样冷。她前面的一对情侣依偎着取暖,男孩低声给女孩讲着笑话,逗她开心,在女孩的轻笑声里,顾淮南偏头抹了抹潮-湿的眼角,打开手机编辑了第二条短信:

——陈南承你个王八蛋,过了今晚你还不出现,我就不要你了!不要你了!追我的人多着呢!比你帅比你好,比你能够陪在我身边!

顾淮南狠狠的按了发送键,却在显示发送成功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前面的女孩一直小声的笑,她在后面捂着脸不停的流眼泪。

直到即将天亮,公车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司机把车门打开,两个高大威武的男人跳上车,拿着手电在车厢内从前到后扫视,引起很多人不满抱怨。

“有吗?”一个男人在问另一个男人,声音略显清冷。

随后一束强光就照到她脸上,移开之际又顿了顿,然后她头顶响起那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有。”

第二道强光手电照了过来,顾淮南无法睁开眼,却因这个声音心尖狠狠的抽了下。男人一双大手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抱出来,不由分说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摸了摸确认她没事。

顾淮南没反抗,只半眯着眼试图看清他的样子,嘴唇咬得紧紧的,带着哭腔声音负气的指控。“我不是认识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有人以为这两个人是在对小姑娘耍流氓,差点要动起手来。

顾淮南无暇顾及,被那男人厚重的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男人把她抱下车,周围乱糟糟的声音她似乎都听不见,更感受不到外面狂躁的风雪,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周身暖烘烘的感觉和他有力的怀抱所吸引。

陈南承把顾淮南带回自己的车里,拉开包着她的大衣,掐着下巴就吻了上去。顾淮南从挣脱出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吻得比他还凶狠,根本不在乎在场还有另一个人。

两个人天雷地火的吻过一番,陈南承不知怎么被她压在车后座上,身上的衣服扣子被她解开了大半,而顾淮南红着眼睛红着嘴唇,揪着他的衣服哭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天还没亮,南南,你还是我的。”陈南承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眼睛燃着火,扣住她的头拉近,疯狂的亲着吻着,因压抑着思念而变得嘶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不断重复那句……我爱你,南南。

顾淮南哭出声来,对他又捶又打,陈南承攥-住她的小手,指了指自己敞开的衣衫:“现在是谁对谁动手动脚?”

顾淮南边抹着眼泪边害臊,还听见驾驶位上的男人的低笑声。

陈南承只和她相处了不到三个小时就离开了,他只是来这里执行任务无法久留,上面只给了他十个小时的时间,他用了七个小时在这条路上寻找她乘坐的那辆公车,找到她。

其实和他一起去的人正是江邵,只是顾淮南眼里心里只有久别重逢的陈南承,没心思注意他以外的任何人。对顾淮南来说,短短三个小时的耳鬓厮-磨与那句我爱你足以抵消七百天的煎熬,即使两个人不能时刻守在一起,有那三个字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