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可能是薛辰。

余金金觉得自己已经快疯了,究竟谁才是她肚子里那颗小豆芽的爸爸,她根本无法确认……

她不能留下陈南浔的种,可如果真的做掉了,她失去的很可能是薛辰的小孩。

余金金跑着跑着就停下来,倚靠着医院冰冷的墙双手捂着眼睛不住的流泪,心里犹如压了一块巨石,不仅让她无法呼吸,就连哭泣的声音都发不出。

她在那一刻是恨极了陈南浔的,并且有生以来第一次动了杀意。

余金金回到S市,来到薛辰的家,他不在,她便等。两人分手后余金金从来没有去烦过他,就算再想他,宁愿抱着电话躲起来哭都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她太知道薛辰不是说说就算的男人,他一旦做出的决定就不会做出改变。而她也没有脸去见他,她害怕,怕他看自己的眼神,怕从他口中听到那个“脏”字。

她自己都觉得是肮脏的,又怎能祈求他的不嫌弃?

薛辰回来看到她在自己家门口,并没有不让她进门,也并没有赶她走。他做他的事,余金金就在一旁安静的注视着,他不知道那对于余金金来说几乎可以算做一场告别。

他若知道,绝对不会那样绝情的对她,两人整晚没有一句交谈,甚至在她离开时都没有一句再见。

他哪里知道,他和她自那次之后,是真的险些再也不见。

薛辰从柯先生那里得知余金金那晚离开他家之后的事。

她给余父打了电话,又给余母打了电话,无非是普通的聊天问候,没有什么特别。可是素来和他算不上多亲密的余金金却提出要他去干掉一个人,柯先生在国外有自己的势力,却在和余母在一起后逐渐淡出那个刀尖舔血的圈子。可是他当初把余母带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为了讨好余金金这个小丫头,曾承诺过对她有求必应。

这么多年余金金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任何事,如今一开口就是一条人命,他自然意识到这丫头断然是遇到了什么事。

“能不能告诉我,这样做的原因?”

“你别问,就说肯不肯答应我?”

“你开口,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我现在太忙,能不能等我——”

“如果你是想拖延时间,那就当我没找过你。”

余金金说罢就要挂断电话,态度强硬的连柯先生都只得妥协。“好好好,但我现在真过不去,我给你一个人的地址,你可以去找

她,说是我让你去的,她会帮你。”

“是个女人?你应付我?”

柯先生无辜的笑了。“我哪敢应付你,放心吧,她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