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金金父母离婚多年,双方重新组成家庭后又都久居国外,因为顾淮南和陈南承的事,她又和堂姐余安娜闹崩。父母再婚,但对她的爱还在,这一点上她就比顾淮南强很多。在家庭破裂之初余金金很难接受,好在后来她渐渐明白,不是每对夫妻都能走到最后,感情是最复杂难解的事,两人若没了爱情,相处比分开更难受。

用顾淮南的话来说,在爱情这条路上,余金金或许比她更勇敢。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喜欢上的陈南浔,总之就是喜欢上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陈南浔大她几岁,她还上着学时,他就已经是圈子里有名纨绔子弟,他喜欢女人,玩女人的手段也高,眼光更高。

余金金一直把对陈南浔的好感保留着,隐藏着,没让他知道。她明白自己还小,不应该太着急,但对他的感情却在每日剧增。

有一段时间陈南浔玩的很凶,有时她和顾淮南在楼下做作业,都能隐约听到他和女人在楼上的动静。

那次顾淮南终于忍不住了,摔了书看向陈南承。“你能不能让那种马小点声,我们快要考试了!”

陈南承就笑,下巴点了点余金金。“怎么就你受到打扰?人家金金都没吱声。”

等那女人离开后,陈南浔只穿个大短裤叼着烟下来。顾淮南正在认真听陈南承给她讲题,他便一屁股坐在余金金边上,膝盖碰了碰她。“给哥去冰箱里拿点吃的,饿了。”

余金金恍若未闻,依旧埋头学习。陈南浔见她没反应就靠过来,“聋了?跟你说话呢。”

他身上女人的香水味就这么钻到余金金鼻端,她抬头,不其然看见他赤裸的上半身被女人在激情中留下的抓痕。“你什么时候能谈一次恋爱超过两个月?女人换的这么勤快,也不怕得病?”

陈南浔晃晃她的头笑的不行。“你才几岁啊,丫头片子,怎么什么都懂?”

余金金甩开他的手,去拿来了吃的给他。“南浔哥,你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值得你喜欢久一点的女人吗?”

这小妮子忽然说了一句这么正经的话,陈南浔微诧,她晶亮的瞳仁倒映着自己的脸。他不由得挑眉,然后就冲她别具深意的笑了下,伸手挑了挑她精致的小下巴,掐了掐她稚嫩的小脸蛋。

“要不你快点长大,好给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说得似真似假,余金金愣愣的看他片刻,白他一眼低头继续算题。

之后余金金被余妈妈接到国外住了一年多,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原来的稚气全脱。她回来那晚大家在陈家给她接风洗尘,她在那里和朋友们喝着酒聊着这一年多来事,陈南浔在一旁就暗暗觉得这丫头和过去不一样了,好像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她忽然之间就长大了。

当晚等大家都散了,陈南承去照顾喝多了的顾淮南,余金金在院子里收拾残羹冷炙。陈南浔送了朋友回来,院子已经收拾干净,余金金在逗他的阿拉斯加玩。

他的阿拉斯加很大,站起来前爪子都能搭在他肩上,而此刻那只大狗毛乎乎的大爪子正扑在余金金的肩膀上,伸着舌头讨好的耍贱。

月光下,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那画面竟让他觉得不甚美好。

阿拉斯加发现他,放开余金金就向他狂奔过来,绕着他打转,然后拱着他往余金金那去。

陈南浔摸了摸它的脖子,“豆儿还是只认你。”这狗是当初余金金吵着要的,陈南浔就给她买回来,可惜她不会养,只好放在陈家由他养着,取名儿叫豆儿。

说来也奇怪,豆儿的脾气特别怪,基本对所有女人都抗拒,顾淮南都拿它没办法,偏偏就是亲余金金,这让她最为骄傲。

“那当然,我是豆儿首任主人。”余金金神采飞扬的冲他笑了下。

她喝过酒,不多,但小脸会红扑扑,眼里多出几分勾人的媚,说不出的美,连猎艳无数的陈南浔都会看得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