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种很难琢磨的生物。有时脆弱的一碰就碎,也有时候坚强的令自己都无法理解。

唐笠安在她身上狂猛发泄的时候,以柔的话忽然闯进她脑海中,以及自己这段日子食欲降低与呕吐的奇怪反应,一个不成形的念头在缓缓从心底钻出来。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腹,或许在她身体里已经在孕育一个生命。

孩子,施夜焰的孩子。

或许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使得她逼得自己挑出崩溃的临界点,她镇定下来,不反抗不哭叫,也不求饶,那会更加刺激唐笠安。

果然这之后唐笠安动作收敛了些。

又一次在她体内释放,唐笠安额上滴落的汗珠混合着她的眼泪把枕巾打湿。

他不肯撤出来,大有体力恢复后继续的架势。床褥一片凌乱,**气息浓重。游月茹气若游丝的趴在那儿,承受着他的体重与始终萦绕在他周身的暴戾。

宝宝,要坚强,你不会有事的……

唐笠安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吻着她的肩背,“我已经放开你太久了,该是你回来的时候了。”

埋在她身体那一部分有苏醒的迹象,游月茹的唇瓣已经被她咬出了血,身体与心上的疼痛已趋近麻木。“你想让我死吗……唐笠安……如果想,你就继续做。”

她声音很轻,很低,却是杀伤力极大的触及到他心底。

他张了张唇,什么都没说,撤出自己。解开她腕上的束缚,想抱她去洗掉一身的粘腻,翻过她身体才发现她唇瓣上刺目的鲜红。那一瞬间他心中五味杂陈,默默收回手。

浴室里,热水从头浇下,他在水帘下撑着墙发怔。

本不想这样对她的,只是忽略了长久隐忍之后的爆发,强烈到身不由己,无法自控。

游月茹艰难的爬起来,机械的一件件穿好衣服,不顾腿间的肿痛与缓缓流下的液体,打开卧室门走出来。意外的看见客厅沙发上的郁小池。

院外的灯光投进,郁小池表情平静,目不转睛的看她。没有愤怒也没有受伤。游月茹忽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郁小池从头到尾都知道唐笠安和自己的那点事,但她却一直伪装毫不知情。还有什么比一个聪明的女人装傻更可悲。游月茹讽刺的扯扯嘴角,一言不发的离开。

谁可悲,谁可怜,都和她无关。感情中的一切伤害,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包括当初的自己。

唐笠安发现游月茹走掉时急切的从屋里出来,看见郁小池后反倒淡定下来。郁小池继续安坐,因为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这个刚才在属于他们的大床上和别的女人欢爱的男人。

唐笠安点了根烟,没半点愧疚。“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郁小池走到他面前,用大毛巾擦着他滴水的头发,嘴角微扬。“还没吃晚饭吧,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