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有办法你早想了。”阿布说,“会给人整这么惨?差点去拍三级片。要不是你昨天跑得快,我看今天你的玉体就飞满各大网站了!”

他说得一点没错。

但我大脑犯迷糊的原因很简单,我没有钱了,几乎山穷水尽。那天在娱乐新闻的版面看了朱茵的专访之后,我异想天开大脑秀逗地认为我也许可以走她的路试一试。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哪里可以找到那种相关剧组的消息,我心里有谱。以前跟吴明明混的时候,认识几个女孩子,她们都接过这种活。我打了其中一个的电话,她在网上给我发了一个地址,上面有剧组招人的广告,我按上面说的Mail去了我的简介和照片,很快收到了回复,让我去复试并签约。这事儿简直顺利得离谱,等我按着广告上的地址终于来到应约见面的地点时,我却有点犹豫了。电梯不断往上升,我的脑子里不断变幻着去年夏天的那一幕。

那应该是有一年暑假,那天我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拉到学校里。那个晚上,我被两个刚刚一起玩还几乎不认识的男人按在地上,那两个禽兽居然扒我的衣服。我快死的心都有了。很稀奇的是,那天居然是莫醒醒救了我——后来那个比谁都虚伪的女同性恋妹妹把这件事给我传了出去。所以我对她谈不上感激。

谁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但如果可以彻底忘掉它,是不是就会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呢?

我正在想的时候,电梯停住。我走出来,才发现这里的走廊都灰蒙蒙的。好像从来都没人来过一样。

我试探性的问:“有人吗?”

居然会传来回音。

我有些害怕,转身又要走进电梯时,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响声。

“是来应征的?”某间房子的门忽然被打开了,背着光,我看到一个拿着文件夹的女人,样子很斯文。

我的心又蠢蠢欲动。

奶奶的,豁出去了。即来之,则安之。

我走进传说中的剧组办公室。里面除了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什么也没有之外,还有一张沙发。沙发上半躺着一个女人,坐着一个女人,都浓妆艳抹得看不出年龄。

我在心里靠了一千遍,千万不要把我的脸化成那样。

坐在办公桌前的一个秃顶老头对我伸出手:“我是摄影师。导演还没来。你好。”

他的鼻子踏的像块面疙瘩,满脸都是皱纹,丑的我快作呕了。我不想伸手,只好找别的话题:“要拍什么,先让我看看剧本吧。”

“剧本?”他把头往前一探说,“得让我先看看你。”

“吴明明介绍来的。”我把腰挺起来说。我才不怕他看,看就看,看得到摸不到!

“不是于佳同介绍那个?你把名字写下来。””他在我的气势下败下阵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又抽出一支笔,押在那张纸上。

我想了半天,正在考虑要不要写真名的时候,躺那里的女孩忽然坐起来说话了:“你是蒋雅希的妹妹吧?我听吴明明说起过。”

我面露喜色。看不出来我还是有一定的名气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