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直在挑选礼服,浪费了更多时间......”大林和小林咋咋呼呼,走出好远了还能听见她们夸张的声音。

Jane拍拍裙上的草屑起身,往回走去。

如果这些女孩知道买下庄园的富人竟是西门家族的少爷,整个小镇都要掀起热议吧?

Jane应是那天唯一没有到场的,小镇的人都奔去看热闹了。

次日,她从大林口中得知,那个富人为了轰赶她们,竟放狗咬人,好几个镇民都被咬伤了,而富人只是赔偿了点钱。

Jane推开窗户,隔着小河遥遥望去。对面占地庞大的庄园正在修葺围墙,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冷情傲慢,与世隔绝。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Jane在日记里写。

炭笔在纸上绘上深浅不一的线条,远近景物呈现在画纸上。

Jane靠着大石头,膝盖上放着画板,偶尔一阵风起,她的长发软软地浮动。

隐约有枪声响起,Jane手一抖,炭笔断掉。

头梅花鹿从树丛里蹿出来,惊慌地跑走Jane收起画板,紧紧蹙起眉头,有人在树林里打猎?

“汪汪汪……”狗吠声此起彼伏。

Jane抱着画板起身,透过树枝看到-一列马队,于是绕路往前小跑。

四条大猎狗跑在马队前面,看到逃窜的人影,立马掉转了方向。Jane听到越来越近的狗吠,心下一慌,刚转头去看,一条大狗已经跑到她脚前,咬住她的长裙。Jane被绊倒,画板和颜料盒滚在地上。

她扯着长裙用力一撕,果敢地捡起手边的石头。

她的行为反而激怒了猎狗,围攻着试图撕碎她在她爬起来准备逃跑时,一条狗机警地咬住了她的左腿。

Jane又一次绊回地上,腿部传来撕裂的疼痛,她以为自己会失去这条腿……

“鲁克!”

有力的呵斥声来自一个穿着骑马服的男人,Jane见过他,在半年前的舞会上,并且她还知道,他是西门风烈的管家维克,也是梵妮的表哥。

维克翻身下马,大狗耷拉着头,退避三舍。

“Jane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维克礼貌地弯腰,“你没事吧?”

“Jane单手按着腿,左腿已经血肉模糊,她疼得说不出一句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带着倔强狠狠地看着他。

在维克身后的大马上,少年西门风烈穿着深蓝色的猎服,单肩提着猎枪,俊美而冷酷。

Jane没有掉泪:“我的腿被咬伤了,请为我叫医生。”

维克单腿跪地,伸手揭开血淋淋的裙子,又有几个人下马,其中一个带着医药箱。对于打猎这种危险的游戏,他们当然会带上医生,以应对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