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闻斌折着刚洗好衣服,他背对着我收拾着书桌上的书。我悄悄拿起他的衣服闻了闻,淡淡的洗衣粉味。意识到这个无意识的举动有些不寻常时,我竟然也觉得有些难为情。

“住宿那边公司都安排好了?”

“嗯,公司已经把房子租好了,我和另外一个新进公司的同事合住。我之前去看过那房子,两室一厅还算宽敞。”

“室友呢?见过没有?”

闻斌停下手中的活儿,回头看我,似笑非笑地说:“见了,长的还不错。”

我不禁坐直了身子,刚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公司还真替员工着想,男女都不分了。”

闻斌笑说:“的确啊,我们公司是出了名的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畜生使。”

我有些不满:“这么压榨人的公司!”

“本来深圳那家是分男女的,这不是因为某人去不了了么,只能暂时委屈下自己了。”

“你还觉得可惜了?又不是我不让你去的,你自己签的又是自己毁的,管我什么事啊?现在才觉得委屈了?觉得该反抗了?还采取跟别人同居这么极端的方式反抗!我不管了!你爱咋咋地吧!”

我起身朝外走,试图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结果背影是有了,但不够决绝。闻斌一把把我拉了回来。

“这醋的!”

“说谁呢?”

他作势闻闻我的肩窝。我一把推开他:“靠!臭流氓!”

他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这是几天没洗澡了?这么酸!”

我的愤怒溢于言表。头顶上传来嘿嘿的笑声。

“谁说‘长的不错’一定是形容女人了?”

我愣了一瞬,继而又说:“我又不是因为你跟女同事住在一起才生气!是你说去不了深圳觉得很遗憾,我因为这个才生气!我就这么让你遗憾?”

闻斌将我搂入怀中,听说不是女同事后我明显变得顺从了很多。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断章取义的功夫你比谁都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