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太多了,难道我要把她们都娶进门么?”

我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

陈嘉文稍稍后退一步,将我和他的距离拉开了点。他捧着我的脸,语气中充满了怜惜和疼爱,“这又哭又笑的哪像个要当妈的人?”

我避开他的视线,再一次深深的将脸埋于他的胸间,贪婪的汲取着只属于他的味道,不知从何时起,这种味道便有了能够让我宁神心安的魔力。

很早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柏拉图问他的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苏格拉底叫他到麦田走一次,要不回头地走,在途中要摘一颗最好的麦穗,但只可以摘一次。柏拉图充满信心地去了。谁知过了半天他仍没有回来,最后,他垂头丧气地出现在老师跟前,诉说空手而回的原因:“很难的看见一棵看似不错的,却不知是不是最好,不得已,因为只可以摘一次,只好放弃,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到发现已经走到尽头时,才发觉手上一棵麦穗也没有。”这时,苏格拉底告诉他:“那就是爱情,爱情是一种理想,而且很容易错过。”

那时的我就想,如果有一粒还不错的麦穗我一定不能错过他。在我意识到自己对陈嘉文的感情之后,我变得小心翼翼,或许就是这种对彼此的珍视才将我们一点点的拉近。我想他或许就是那粒还不错的麦穗,只能拥有一粒也只需要一粒时,我便不再想以后。因为有了他,我不想遇到更好的。

……

陈嘉文从浴室里出来,两鬓和发梢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他轻轻甩了甩头,“什么时候开始休假?”

“休什么假?”

他坐在床边眉头微拢,“我听人家说怀孕前三个月最危险,你不如辞了南诗那边就回家养着,生了孩子之后你想去工作我也不拦着你。”

“哪那么娇气?公司里的孕妇都是到产前了才会有假期,人家都没事怎么偏偏到我这就会有事?”

“那是她们,这是我儿子!”

我不禁觉得好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有点老顽固思想呢?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

陈嘉文嘴角微微上扬,继续抵着头擦拭头发,也不答话。

“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保证不喝酒!”我举起两个手指信誓旦旦。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瞬,翻身上床,拉过我的手将我带入他的怀中。他半敞着的浴袍领口中冒出热腾腾的湿气,他将脸贴上我的额头上。他的脸微微发烫,莫非是感冒了?我抬起头想看他,他却将我圈得更紧,“别动!”

我依言乖乖的躺在他的怀中不去看他,半响,听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蕊蕊,你一定是特地来折磨我的吧?”

自那天以后我,为了照顾我的生活,陈嘉文坚持要我住到他家,于是,我们的同居生活掀开了帷幕。

……

南诗那边的手续办得很顺利,从明天开始,我就正式离职了。

其实没什么东西要收拾,我象征性的挑了几件放进纸盒子里。刘淑和小文本来为我筹划着欢送会,无奈我现在是孕妇,也不便喝酒,懒得操劳就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