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了几次身后,我渐渐的清醒过来,摸着耳旁的枕角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床。闭着眼睛想了一阵才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是住在陈嘉文家的。

我伸手去摸身后,没有想象中的滚热的胸膛,而且旁边的床单也早已没有了温度,看来他是早就离开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屋内很静谧,也很幽暗,很好的睡眠环境,可是那对没有闭紧的,被窗外的阳光镀上了一圈耀眼的金边的厚重窗帘提醒着我,时候已经不早了。

我腾的坐起身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将近十点了!

自从昨天下午从公司离开后,我还没有请假,我急匆匆的下地,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应该还扔在卫生间的浴缸外。我又颓然的坐回床上,习惯性的闭上眼揉着太阳穴。宿醉真的很难受,有过一次经验以后我便很注意,很少让自己喝多。

再一睁眼时,才注意到床头上的牛奶杯下压着一张便条,上面是陈嘉文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把牛奶喝了,中午等我吃饭。

我笑着将便条攥在手心里,心头浮上一丝暖意。

我打了电话给那个总是懂得及时送温暖的好男孩。

“睡醒了?”他的声音就如这个时候的阳光一样,慵懒温暖的让人心头痒痒的。

“我昨晚的衣服都脏了,我穿什么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等我下班回去接你。”为什么要出去?他竟然置疑得这样理所当然!

“同学,我跟你不同,我只是个小员工,还要上班看老板脸色呢!”

“呵,谁敢给你脸色看,我就给他颜色看!”

陈嘉文的话比热牛奶效果好多了,我从里到外暖个透彻。我翻了个身将手机握在胸前“咯咯”的笑着。

“蕊蕊?人呢?”

我重新将电话拿到耳边,“嗯,我在听……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我得先去公司报个到,还有一单任务,做完了我好安心走人啊。”

“那好。”陈嘉文叹了一口气,像是极不甘心,“那晚上一定要等我去接你。”

“好。”

“那晚上见……”

“哎哎!”在他挂上电话以前我终于想起我打这个电话最主要的目的,“我的衣服……”

“呵,我已经叫人给你送过去了,这会应该快到了。”

与陈嘉文在一起就是这样,我所能想到的他总会在我之前想到,并且安排得相当妥帖。这让我引以为傲的“心思细腻、做事周全”常常毫无用武之地。

我一只脚才跨进办公室,小文就风一样的席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