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文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可那话究竟什么意思?

手袋里有节奏的震动着,拿近一听梁静茹正用她特有的调调唱着一首《一夜长大》。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明思打来的。

“吃饭了么?”

“算是吃了。”

“什么叫‘算是吃了’?我在秦曼店里呢,我俩刚好还没吃,正要去吃铁板烧,你不是总嚷着要吃么,一起去吧。”

深秋的晚风凉的入骨,小敏为我挑的这身衣服又这么单薄,我站在风中不禁发抖。

我紧了紧领口:“我第一点不饿,你们去吧。”

我听见旁边秦曼的声音:“不行,一定得把她拉出来。”

一个星期跑两趟“曼尼美容”,我和她的感情反而比过去住在一起的时候要好。明思低声笑着,听得出来他情绪不错。

“怎么样?秦曼非要你来呢。”

我抚了抚额头,客户要应付,难道连朋友也要应付?追了陈嘉文几天也不觉得委屈,如今却因为明思这一句话无端地委屈了起来。

“我真的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半响,明思的声音不似刚才那样明快了:“你没事吧,小灭绝?”

“唔,没事,刚陪客户吃饭,喝了一点酒。”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不用不用,我这就要到家了,你们快去吃饭吧。”

对方犹疑了片刻终于说:“那好吧,回头联系!”

不一刻,风势更大了,我走到路边颤颤巍巍地叫了车。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急切,渴望着家里的温度。坐立不安了一刻钟,终于到了家。一进门,我便为自己放了洗澡水。再不暖和起来,恐怕会感冒。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我才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明思和秦曼又在做什么呢?两人都说不爱了,但是在一起明明就会开心,那又何苦为难自己呢?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未来总让人心里惴惴的。

不过更让我惴惴不安的是与洪万龄谈判的事情,说白了,这就是谈判。我想过各种可能,想要息事宁人,公司必须做出退让。然而我能力所及的又是非常有限的。我抬脚试了试水温,刚好。我慢悠悠地滑进浴缸内,躺在里面闭目养神。

再一次晕晕乎乎地醒来则是被门外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它一遍又一遍不思疲倦地响着。我抓起浴巾胡乱地擦了一通跑到客厅慌慌张张地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