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惨淡,车里的两个人相对无言。

过了许久,常义对夏雪说,“行了,我没别的事了,你快上去吧,别感冒了。”

说完他咳嗽了两声,“我就是从普缘寺回来以后生病了,不会是佛祖不欢迎我吧哈哈!”

而常义这笑容却没有感染到夏雪,夏雪有点心疼,叹了口气说,“谢谢你,常义,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夏雪没有说“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她只说了“我”。有些事情好不容易变得明了,但是又不得不成为过去。既然是过去了,那么不提也罢。

常义的车子开走了,夏雪在冷风中看着他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无比虔诚的企盼着——但愿你也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那也将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第二天是个周末,夏雪没出门,等着陈文铮下夜班。

陈文铮差不多上午十点多钟才回来。

“怎么今天这么晚?”

陈文铮疲惫地揉揉眉心,“早上又接了个病人。”

夏雪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把热了几次的早点端出来。

陈文铮边吃边打量她,“你怎么精神也这么差,也值夜班去了?”

夏雪苦涩地笑了一下,然后把常义送的那个小盒子推到陈文铮面前。

陈文铮微微挑眉,“这是什么?”

“常义送的,昨天晚上。”

夏雪把昨晚常义来找她送新婚礼物的事情简单说给陈文铮,但是常义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没有提。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陈文铮笑了,“这家伙,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想不到还挺细心的。”

他饶有兴致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微微一愣。

这玉坠显然不便宜,但是新婚礼物不都该成双成对吗?陈文铮不明所以。但转念又想,像常义这种神经大条的人,能想到送礼物已经不错了。

他把玉坠又放到盒子里推到夏雪面前,“不错,收着吧。”

夏雪不接,“常义说了,收着这个可以逢凶化吉,再也不会遇上什么倒霉事。你哥们儿送你的,还是你好好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