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就是周末,陈文铮陪着林家父女来到林家在市郊的别墅。这栋别墅高三层,靠山临江,占据着极好的地理位置。

林立秒和陈文铮的房间都在三楼,房间朝南均有个大得有些夸张的阳台,两间的阳台只隔着一堵一米来高的墙,是这栋房子视野最好的地方。

晚上吃过晚饭后,林立秒在阳台上朝着陈文铮的房间隔空喊话,“文铮!文铮!”

陈文铮刚刚洗完澡,擦了擦头发往阳台走。就见林立秒双手倚在阳台栏杆上,微仰着下巴惬意地迎接着山间的晚风。

他与她肩并肩站着,“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怎么也不休息休息?”

“跑到这来闷在房间里睡大觉,那岂不是辜负了这天然氧吧?”

陈文铮笑,不答话。

林立秒又说,“你记不记得,我们上大学时有一次学院里组织来这踏青,我当时不太听组织的话,一个人溜达到这附近玩差点溺水,还好有你。”

陈文铮当然记得,那时候刚上大学不久,他还没能完全从那场事故的阴影中走出来,故地重游颇为伤感,他其实也是脱离了组织的人,但却因此阴差阳错地救了林立秒。从那以后,她就像麻烦一样黏上了他,还说非要交他这个朋友不可。”

陈文铮没什么朋友,除了常义就是顾梦东。后来林立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跟那俩哥们玩得特别好,所以他也渐渐接受了她这个朋友。

多年来所有的人都在说林立秒喜欢他,后来又说林立秒爱他。

可是他不能坦然的接受这份感情。他从来不想伤害她,但是感情的事谁说了也不算,哪怕这是自己的感情。

林立秒突然将一只手搭在了陈文铮的手背上。

陈文铮微微蹙眉,却没有动,他在等着她先开口。

半响,她问他,“文铮,你一点都不糊涂,你一定知道我的想法。”

他沉默几秒说,“或许吧。”

“可是你不知道你自己的想法。”林立秒的话里满是委屈。

陈文铮没有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分一毫。他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林立秒的话。

半响,他抽出那只手,一字一顿地对她说,“不是的,立秒。我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劈散了林立秒最后一丝幻想。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文铮,陈文铮移开目光,似乎不忍心看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