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以!

再抬头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她又想到一个人。她连忙发了个短信给何阳,“你今天要去哪家律所?我陪你去。”

夏雪的生日宴后,常义再没见过陈文铮,工作忙是一方面,主要是因为他情绪不高,没什么心思去调戏小文子。但是今天,他必须专门去他那里一趟,为了一个人。

陈文铮这人是典型的宅男,周末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一般都是躲在家里看书。这天常义去的时候他还在看书,只是心思似乎不在书本上,好半天了一页都没翻过。

“大医生,我说你目录都看了半小时了。”

陈文铮不慌不忙地翻了一页,“你知道什么?我在查东西。”

“哦,那您啥时候查完?好歹搭理搭理我这个客人吧?”

“要喝什么冰箱里有,要吃什么你只能自己下楼去吃了。”

“你瞧!你瞧!就你这态度我就不爱来你这,这次要不是受人之托我才不来呢。”

陈文铮微微挑眉,关于常义的来意他顿时猜出了大半。

常义看他一眼继续说,“我说你也太狠心了。虽然我不太看好你们俩,但我每次看到立秒那样子又特别不忍心。你小子哪好啊?让那么多姑娘为你茶饭不思。”

这话听着像一句玩笑话,但是陈文铮知道常义说的林立秒确实如此。他沉默了下来。

常义继续说,“她昨晚约我吃饭,我就有预感她要跟我说什么。后来她喝了好多酒,我真是劝都劝不住,喝到最后她就开始哭。那梨花带雨啊,真是我见犹怜。至于她为什么哭,就不用我说了吧?”

想到林立秒,陈文铮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毕竟林立秒对他来说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他不能像对别人那样对她的感受不闻不问。可是他又能怎么做?她想要的他给不了,他能给的恐怕都是她最不想看到听到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不会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陈文铮冷笑,“难道你比我更清楚?”

陈文铮看向窗外,楼前的小广场上有几个孩子在玩。那天也是在那里,大学同学聚会结束后,林院长的司机送他们回来。或许是酒精的缘故,那天的林立秒有点激动,他没见过她那样,但是为了安抚她,他也前所未有地说了好多话。他以为事情也该就此结束了吧。但是如今看来,他的那些话都是白说了,她应该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想到这个,他问常义,“她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常义快速眨巴着眼,支吾道,“她没明说,但就是那个意思。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了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吧?我来就是替她问问你。”

“我看是你自作主张吧?”

林立秒是个多么聪明骄傲的女孩子,她不会直接问他对她的想法,更不会假借他人之口来问这样的事情。算了,该说的话还是由他亲自告诉她比较好。

常义在那叫冤,“我说你俩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行吗?什么叫我自作主张啊?你以为我愿意跑这么老远来说这些废话?看你这没良心的样子,大概也不打算管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