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谁家有背景还穷成你这样?”

“是啊。我长的不帅、没钱、没背景,我凭什么追求别人?去年非常火的那本《和空姐同居的日子》你看过吧?三十在书里面把爱情诠释的多好啊。恋爱双方就是天平两边的砝码。相貌、钱财、背景、能力等等这些都是影响天平向哪边倾斜的关键因素。当一边非常沉重,另一边被压的高高翘起时,那么天平就不会稳,甚至会倒塌。”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结识什么台面的朋友。她身边有了更适合她的人选,长的比你还小白脸,又有钱。刚从美国回来,而且和白雪儿一起长大,人家是青梅竹马啊。我用什么和人家争?人家在一起是金童玉女珠联璧合,和我在一起那就成了一朵鲜花插在——大便上。”

“那你准备怎么办?”

“——放弃。”黄楚说出这两个字时心里一阵窒息,疼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他举起杯子仰着头喝酒,然后泪水便落进杯子里,一起喝下肚。这酒,好苦。

李仁气呼呼地站起来,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又一屁股坐下来。抓起一瓶啤酒就“咕咚咕咚”灌下去。

“呃——黄楚,你他妈现在真是一堆大便,臭哄哄的大便。我告诉你,我看不起你。你不是我原来的兄弟黄楚。绝对不是。”

“我兄弟黄楚是多么牛逼的人物啊,他怕过什么?他什么都没怕过。敢想敢做,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呃——也许你忘记了,但我一直记在心里。当年咱们系和艺术系踢球,我被艺术系一个混蛋故意放倒,你跑去找裁判理论,裁判偏袒说没看到。你气不过,然后在下半场比赛,你不再追着球跑,而是追着把我放倒的那个家伙。在下半场的最后几分钟,你把他放倒了。虽然你被判了恶意犯规,被罚下场,却赢得咱们全系人的喝彩。”

“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你被裁判罚下场时咱们系几千人站起来为你鼓掌,高呼着你的名字。系里的老师亲自跑下去迎接你,搂着你的肩膀说干的不错。从此以后我便故意接近你,我觉得这哥们够男人。”

“还记得你因为我和张然被学校记过的那次吗?我和张然逛步行街时被几个小混混抢走了手机和钱包,你知道后带着咱们系二十多个男生满大街的找那几个混混。最后那些混混被你揍的趴在地上认错,把我们的手机钱包也还了回来。那时我多为能有你这样的兄弟自豪啊!”

“你在学校是那么的风光,系里的老师和你称兄道弟,走在路上,只要是认识的,无论男女,都叫你一声”楚哥。“我和张然虽然都比你大,可每次都是你说什么我们听什么。我们知道你应酬多,花费大,我们每个月把生活费给你留一半。我们心甘情愿。”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呆头呆脑的像条死鱼。去他妈的珠联——什么?去他妈的门当户对,我当年追王茹时你不是一直对我说争争就能赢,试试就能行的吗?在我失败时不是你一次次的对我说别被一个娘们干趴下的吗?毕业一年你就成了这样?你那股冲劲都跑那去了?”

“我他妈说话你听到没?”

“……”

“你还喝——”愤怒的李仁抡起一瓶酒向黄楚的头上砸去。

黄楚的脑袋和酒瓶做了次较量——两败俱伤。酒瓶碎了,黄楚的头流血了。

黄楚晕晕糊糊倒地的一刹那,看到李仁远去的背影。

这王八蛋——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