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醒来后就发现情况不对,周围的环境如此陌生,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她的寝室或任何她熟悉的地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渐渐的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好象昨天陪一个失恋的人喝酒了,喝着喝着然后眼睛就睁不开了。然后起床就到了这里——天呀,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吧?白雪儿紧张的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后才放下心来。

头还有点儿痛,看来昨天喝酒喝多了。白雪儿起床到洗手间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这是一个单间,只有三十多平方,有厨房和洗手间,一般外地来广州工作的人大部份都住这种房。靠着墙角摆着一张双人床,有点儿旧,那是黄楚刚到广州时为了省钱在二手市场买的。一个卡通图案的衣柜,一张饭桌,除此以外大件家具再也没有。小件的倒还有不少,比如门口有个鞋架,架上放着一双皮鞋和一双运动鞋,运动鞋里塞着一双还在散发出奇怪味道的袜子——墙角有个cd机,这是房间里唯一的娱乐工具了,想起那个男孩儿削瘦的脸,白雪儿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白雪儿按了cd机的play键,cd机喀嚓喀嚓的响了两声后,传来了刘若英的声音“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听到这首歌,白雪儿突然想起了杨明,那个阳光帅气的男生,她的初恋啊,短短两个月就结束了。

饭桌上是买好的早餐,一份桂林米粉,还有一瓶牛奶。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苹果:

昨天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在那儿,只好把你背到我这儿来了。至于辛苦费住宿费还有今天的早餐钱你随便给个千儿八百的就行了。当然,如果你没带那么多的话,也无所谓,咱俩谁跟谁呀,你我同一天失恋,用范伟的话说那叫缘分呀,写个欠条就行了。失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从失恋中走出来重新恋爱。经过05年中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男人是女人的1.6倍,生活在这个狼多肉少的社会你也不用担心嫁不出去。如果你实在嫁不出去,那也别急,我大舅妈的二表妹的三姑姑有一个儿子,长的是浓眉大眼一表人才,就是左脑转的比别人慢点儿,右脑可能停止使用了。到时候我作媒把你介绍给他。虽然他住在偏僻的山沟里,可那儿空气好风景好。在那儿住久了绝对长命百岁青春不老羽化飞升——

当然,这是有条件的,我兼职做媒婆。别人都是收五百。给你打五折,收你二百五。这价格可是比婚姻介绍所的低多了。

ps:我衣柜上层的第三件衣服右边口袋里有一百块钱和一个存折,那是我全部的家当,你可不要拿走呀。

黯然消魂者即日

白雪儿看完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天呀,笑——死我了。这——男人字写的—好—丑呀。”

黯然消魂者?哼,竟然不告诉本小姐你的名字。真是没礼貌的家伙。好,不告诉我自己找,我就不信你家里没有你的证件。白雪儿边念叨着边在这三十平方的小屋里转悠,顺手把摆的不整齐的物品整理规范。这应该是女人的天性。当然,有些女人也很有破坏天性。终于,她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一叠黄楚原来找工作用剩下的简历。

“哈哈,原来叫黄楚,名字真难听,肯定是他爸姓黄他妈姓楚(真被她蒙对了)。嗯,不过他留长发的样子倒挺帅的,眼睛小了点儿,呵鼻子倒挺好看的,哈,一米八二呀,我说怎么比我高那么多。——”白雪儿边看边评价,并不时的咯咯笑几声。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k”,她知道那是她的宿友可可。因为在网上看到一则信息,说如果你的手机丢了,犯罪份子会根据你手机上的信息进行诈骗。所以,她把所有的朋友亲人的名字都用字母代替了。这也是昨晚黄楚没办法给她朋友打电话的原因。

“喂,二姐。”

“雪儿,你在那?怎么不回来上课呀?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来,我们都担心死了。”话筒里响起可可担心的声音。雪儿觉得心头暖暖的。

“二姐,我没事。我现在在——在——外面。”白雪儿现在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没事就好,你快点儿回来。上午的课我先帮你请假,下午的课你可要上了。要不然高老师可不让你好过哦。”

“好,我呆会儿就回去。”白雪儿挂了电话帮黄楚收拾了一下屋子,留了一张纸条锁好门走了。临走时抄下了黄楚简历上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