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碍到他什么事了?”

“真是瞧不出来,长得这么斯文,却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对!”

“不能轻饶了他们!”

周围的人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就来推搡我们。阿渡显然也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我。我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跳,没想到做好人却做成了恶人,太让人愤怒了!

“把孩子送到医馆去,让大夫看看!”

“这得赔钱!无缘无故把人家孩子推下河去,赔钱!”

我说:“明明是我们救了这小孩儿,怎么能青口白牙,硬说是我将他推下的!”

“不是你推的你救什么?”

我只差没有一口鲜血喷出来,这是……什么歪理?

“我儿子受了这样的惊吓,要请神延医!”

“对!要先请大夫看看,到底伤着没有!”

“这孩子好端端的,哪儿伤着了?再说明明是我救的他……”

“这坏人还嘴硬!不赔钱请大夫也成,我们上衙门去!”

周围的人都在叫:“押他去衙门!”

只听一片吵嚷声:“去衙门!”

我怒了,去衙门就去衙门,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理总说得清。

我们这样一堆人,吵吵闹闹走在街上本来就引人注目,再加上小孩儿的父母,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哭一边说:“快来看看呵……没天理了……把孩子推到河里去,还愣说是自己救了孩子。孩子可不会撒谎……”

于是我和阿渡只差沿江有成过街老鼠,卖菜的朝我们扔菜皮,路边的闲人也往地上狠狠地啐一口唾沫。幸得阿渡身手好,那些扔菜皮的没一个能扔到我们身上来,但越是这样,我越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