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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西丽一见了我,估计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目光嗖嗖的像小刀,我目光嗖嗖的可像子弹,冷兵器对热兵器,谁怕谁啊?最后她招架不住,眼圈一红,黯然而退。

陆与江还要送她。哼,就算是十八相送我也要把你们给拆散了,跟我玩《梁祝》,我叫你们一只变苍蝇一只变蝴蝶,连比翼双飞都没机会。所以我一下子就蹿上去,拉住陆与江的袖子:“与江,我有要紧的话跟你说。”

我从来没这样叫过陆与江,嗲得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抓着陆与江的袖子不放,他也不能硬扯开我的手,只好拿眼睛瞪我。

我被他瞪习惯了,于是跟牛皮糖一样,只管冲他笑。

大美女秘书倒是很会见机行事,看高西丽那模样都要眼泪汪汪了,于是立马说:“高小姐,我送您吧,电梯在这边。”

高西丽得了个台阶,扭头就走了。

陆与江看也没看我一眼,就拂袖进了办公室。我跟在他后头进去,他也没理我。

谁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看他丫趾高气扬的样子,简直跟从前没两样。

不过离得近看,还是觉得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还有黑眼圈,下巴颏也比以前尖了,明显是瘦了。

几天不见,他憔悴很多。

看来迟非凡说的事八成是真的。

原来我就觉得陆与江是二世祖,顶多算守业有成,现在想想其实他挺不容易,底下好几个公司,那么多员工,全得靠他吃饭。董事会一帮老家伙更是吃人不吐骨头,记得每次开董事会那几天,他就明显吃不好睡不稳,连我发嗲他也不理我。

“看够了没有?”他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眉头微皱,眉心很明显有个“川”字。我突然很想有个熨斗,熨在那个“川”字上,把它给烙平了。

我还是扯了一下衣襟,又咳嗽了一声,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眼睛眯起来:“你不会是来给我送喜柬的吧?多大点事啊?拿出来吧,我说了会送你们红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