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走了过去,捂住了她的眼睛。

能不能不要用快要流泪的眼睛,对我说这些话。我不想哭。

她说,我可以像街上经久被生活折磨失却了教养的女子一般,对着你吐口水,扯乱你的头发,告诉你,你是这个世界上再无了本分的人,肮脏,污秽,坏人姻缘,应该打入十八层地狱,对着你用尽世间最恶毒的诅咒。可是,这丝毫不能证明我不懦弱。

杜清推开她,倒退了,坐在床上,阴影,遮住了眸,凄凉开口。

这只是个道德的惩罚,顾飞白,我决不放弃。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我离开一周,设定完全合理的理由,你留在原地,这么一块的空白,完全由你填补。只有一次机会,你失败了,放弃。

杜清嘲笑,不继续表演你的姐妹情深了?前戏做完,宛转曲承,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阿衡轻轻开口。怎么,你觉得这是一种不可能的挑战吗。

杜清躺倒在床上,卷发铺散了满满的花朵,绽放。

她说,我接受。

这厢,小五戴着耳麦,被摇滚震得头皮发麻,看到阿衡凑过来的面孔。

什么,六儿,你说什么。

阿衡笑,摘下她的耳麦。

我说,对不起啊,五姐,不能陪你吃晚饭了,我要回一趟B城。

多久。

同样的说辞说给顾飞白,他的声音却有些冷淡。

七天,大概。

然后,顾飞白说,坐飞机吧,我送你到安检。

他拿着手机,郑重其事,拍了照。然后,狠狠地拥抱,带着不安。

就七天,晚一秒,我把你扔到天桥上。

她笑,轻轻拍他的背,安抚,小声,飞白,你不要再时刻预谋一个女孩子往天桥上扔,我随时都不要你的,真的,我也有骄傲的。

顾飞白捧着她的脸,无奈,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