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紧箍的手臂,交缠的四肢,赤裸相拥的身体……

这一切,曾经是那么的熟悉,此刻却又是如此的陌生。

从我十六岁开始,就夜夜与他像野兽一样**缠绵,整整两年……

不只他需要,我也需要。从程真死后,没有激情的夜晚,我睡不着。

可躺在他的床上,依旧是噩梦,活生生的噩梦。

现实与噩梦的距离,你分得清吗?我就分不清

梦中看到了什么,现实中经历的还是那些,这才是真正的地狱……”凝夕……“身边的人轻声呼唤,拉回我游离的意识

只手撑起肩颈,赤裸的胸膛压覆上我胸前的柔软,幽深的眼哞,精湛的眼底,此刻却不复平时寒寒的阴戾,融融的笑意倾泻而出,神色愉悦的很。

在我的唇角,轻轻一吻,柔声问到”昨晚睡的好吗?“

我抬眼,看着他,他明明在笑,为什么我仍然觉得凄神寒骨?

“不好,一夜噩梦”

“哦?”他轻声哼笑,埋首我的发间,状似委屈的喃喃低语“昨夜,可是我这四年来睡的最好的一夜……“

闻言,不由的一阵颤栗,我深吸一口气,说到”松一松“”什么?“他抬起脸莫名的看着我,

“……”顿感无力,”你的手,箍得我透不过气来“”哦“夸张的声调,恍然大悟的模样,挑眉邪肆一笑,紧箍腰部的手放松了,却是沿着腰部赤裸的曲线不断下滑,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女性的柔软,耳边的呼吸沉重了,浓浓的情欲……

我皱眉,冷眼看他,

湛亮的眼哞,幽深无底,比夜晚还要黑暗,还要沉静。里面的目光是阴沉的,致命的,是放肆的,邪恶的……

探手,一把扣住我纤细的颈项,蛮横的拉起我的肩背,粗暴的吻重得我难以呼吸,唇齿折磨着我的柔软,精壮赤裸的胸膛紧贴在我的胸前,

双手被手铐死死的扣住,只能勉强用手肘撑住肩颈,却因此而牵动了肩伤,皮肉撕裂的声音,锥心刺骨的疼。

痛苦难当,逼得我嘴上用力一咬,顿时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他吃疼,手一松,我的头颈重重的跌回床上,肩上的纱布渗出了血,疼得我冷汗直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愤恨的看着他,

微眯双眼,大拇指轻轻的擦掉唇上的血,邪肆一笑,慵懒的嗓音难掩的轻佻,“怎么,不喜欢?”

没人喜欢被人生吃,他的每一次激情,我都要付出血的代价。那种难言的邪恶,朦胧的血腥,几欲要将我逼疯。

我冷瞥他一眼,极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跟这个疯子,没什么道理好讲。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手铐问他,“怕我跑掉,还是怕我杀了你?”

单手支着头颈,慵懒的半躺在我身侧,斜瞟一眼,勾唇一笑,不紧不慢的说“怕你乱动弄伤自己。除去肩伤不算,你身上总共有28道伤口,有几道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