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一个地方转转。”司马溶对苏娅惠说,语气略微和气了一些,“免得在这个府里觉得憋闷!”

苏娅惠轻声应允,没敢问要去哪儿。虽然看着马车载着他们到了一个她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所有的疑问被她硬生生的堵在嗓子里。

“和我谈谈意儿。”司马溶温和的说,“说说那次到宫里来的情形,就是那次你陪意儿来宫里,我把意儿推进荷花池的那次,你们来之前之后的所有事情。”

苏娅惠微微一愣,有些愕然的看着司马溶,不知如何说才好。

“不用担心,我要听所有的事情,包括当时意儿的态度,好的和坏了,我都要听。”司马溶温和的说,心中淡淡的想: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意儿她成了我心中一个抹不去的痕迹。“我不要你用任何语言粉饰过程,意儿她的言行我心中有数,我只要真实的情形。”

“意儿她,她——”苏娅惠轻声的有些犹豫的说,“她只是有些任性,并无他意,她只是在醒来的时候,说她想要放弃与您的婚约,其实,您也知道,您与意儿之间的婚约本就是姨父和姨母刻意而成,皇上只是口头随口一说,您当时实在无意于意儿,所以她才会有此念头,您莫要怪她。”

司马溶点了点头,淡淡的说:“这我知道,我与意儿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婚约,当时所谓的婚约只是为了保证丛惜艾的身份,如今她已经成了我的太子妃,有些事情也不必再隐瞒下去,当时父王根本就不同意让意儿嫁入二太子府。——罢啦,有些事情不提也罢,说了反而心中惶恐,她,避开我也是最正常的行为,我怨不得她。”

苏娅惠心中微微一酸,司马溶,原本不是最讨厌丛意儿的吗?怎么突然间这样眷恋起她来?那眼神中的温柔看得她心中隐隐做痛。

司马溶依然微笑着,面带回忆之色的带着苏娅惠向大牢走去,口中淡淡的说:“我依然时时可以在回忆中看到她站立在荷花池中倔强的看着我毫不害怕的说出放弃与我之间的婚约的神情神态,那清澈的眼神,将会是我一辈子的痛!若我肯用心的看她一眼,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她有和你说起过我吗?”

苏娅惠不解的跟在司马溶的身后,昨天嫁进了二太子府,二太子在当晚的洞房中醉意朦胧,抱着自己,却喊着‘意儿’的名字,她一心的不解,如今,司马溶这样和她谈着丛意儿的时候,她才隐约觉得,有些事情是不对的,但不对在哪儿,她却不知。他带自己来这儿做什么?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不成?这儿可是关押宫中出了错事的皇亲国戚的地方,二太子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儿?“到是常听意儿提起您,其实,她最常说起的就是您。”

司马溶心中一痛,长长叹了口气。

陆秀芬看见司马溶来到这儿,立刻迎上前,恭身施礼。

“意儿她住过的地方照顾的可好?”司马溶轻声问,远远的已经看到那间丛意儿住过的牢房,司马溶的心竟然跳的无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