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的四周人影闪动,把却桓度的注意力从夏姬修长火热的玉体移开。

附近周围最少有十多个人来回搜索,他们并非巫臣方面的人,否则便会用巫臣和夏姬约好的暗号联络。只不过未知是早先截驾的战士,还是襄老方面的人,假设是後者的话,他处境更是危险。

左下方响起一个男性的声音道:「官兄,那小子带着夏姬,应该是来了这裹,但夏姬的专船还未开走,证明夏姬尚未登船,此事令人难解。」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应道:「赤兄之言有理,但试想夏姬天生媚骨,风骚动人,这等年轻小伙子有何定力,怕巳背着巫臣,在隐蔽处及时行乐了。」说完附近各人一齐嘿嘿淫笑。

却、夏两人听在耳裹,又是另一番滋味。夏姬丰满的肉体在桓度怀裹一阵扭动,使却桓度感到高度肉欲的刺激,同时升起无限怜爱,双手轻轻在夏姬的背臀来回爱抚。两人不敢弄出半点声息,默默享受那销魂的滋味,既香艳又惊险。

另一个声音道:「那小子剑法高明,为我生平仅见,巫臣之下何来这等高手?」早先姓官的男子道:「会否是襄老方面的人?」姓赤的沙哑声音响起道:「不论如何,我们都要把夏姬抢回来,否则公子怪罪下来,我们都要吃不消。」跟着一番商议,定下截查的路线,这才散去。

却桓度在夏姬耳边道:「巫臣有没有教你应变的方法?」夏姬连忙想起当日巫臣交给她的烟花讯号,连忙点头道:「噢!在衣内。」她双手紧缠着桓度,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不啻要却桓度探手入她衣内取物了。

却桓度强忍着探手入夏姬衣内的冲动,有点贪婪地嗅着她如云秀发的芳香。一边道:「你一定要听着。」

夏姬在喉咙唔了一声,蚀骨销魂,一双明眸凤目,半开半闭,仰起媚态横生的俏睑,巳是情思难禁。

这一下真的要命,桓度几乎要朗诵却宛的名字,眼下如不能摆脱情欲的难关,不但会破坏构思好的计画,一个不好,夏姬亦一定会被这不知名的势力掳去,或是落回襄老的魔爪裹,自己灭族的大仇不但不能报,还惹来天下人耻笑,为家族留下臭名,想到这襄,宪智逐渐清醒过来。

却桓度突然把嘴靠近夏姬的身边,强忍着吸啜她圆润耳珠的行动,连气轻喝道:「襄老!」

这两字有如透心灵药,夏姬全身一震,两眼睁大,射出惊惧的神色,却桓度不由一阵怜惜。这娇美的女子,受尽襄老的淫虐,听他的名字,即惊惧如斯,心想若有机会,一定要搏杀这凶人。

桓度说:「你一定要照我的话去仿,否则不但我性命难保,你也要落回襄老手上。」他故意提出他的生死,又再提襄老的名字,夏姬为他为己,都要听命而行。

夏姬果然悄脸一变,脸上艳红的色泽逐渐消淡,眼睛回复清醒时的明亮,泛着纯美的光辉。却桓度发觉这才是她最引人心弦的地方,她的神色和气质,变化万千,丰富动人,一时媚态引人,如荡妇淫娃,万种风情;一时又如清纯少女,答答含羞;有时却高雅孤傲,有时又温婉从人,使和她在一起的人,目不暇给,神不守舍,每一刻部有新鲜不同的惑受。尢其是她一双会说话的明眸,可以清楚传达出她的心意和感受,雏怪这麽多人为她不能自拔,的确是有道理的。.夏姬轻摇他一下道:「怎麽了?」语声含有嗔怪的意思。

却桓度从沈思中惊醒,道:「一会儿我要留你在此,当听到我一声长啸时,须立即发出讯号,巫臣自然会……」话还未完,夏姬双手再度缠了上来,丰满的娇躯死命挨紧桓度,眼睛湿润;想到这个使自己第一次动了真情的男子,这样便要离去,他日相见的希望有如镜花水月,怎不教她伤心欲绝。

却桓度理智的堤防又彻厩崩溃,一把捧起夏姬的悄脸,狠狠地吻在她丰满温润的红上,心神迷醉,刚想作进一步的行动,夏姬用力挣了两挣,却桓度不解地离开了她的嘴。

夏姬吹弹得破的悄脸上满布红霞,在月照襄明艳不可方物,神情却非常坚决地道:「你走吧!我会照顾自己的了。」

却桓度心中感动,知道刚才曾提到自己的生命危险,夏姬是为了自己,才这样毅然要他离去。

却桓度深深地望了这美女一眼,将她放好,跃落树下,转眼消失在丛林茂密处。

看着这夺得自己芳心的男子远去,夏姬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月亮挂在西天,离天亮还有个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