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声醒来耳朵而嗡嗡得响个不停,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好多声音,但是也听不清楚。她起来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宿醉的后果是现在依旧头疼欲裂,镜子里面的自己没有一点精神。

宁冉声再次打开洗脸盆水龙头,用双手扑洒一些清水到自己脸上,冷水冰冰凉凉,在冬日里有点刺人。

江行止的卫生间太过整洁干净,宁冉声不好随意乱碰,洗好脸后就抽了两张纸巾擦拭,因为没有固发的头箍,大半的刘海湿哒哒地贴在额头。

……

外面的秦佑生知道自己打扰了江行止,面上带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先走了,这次我应该会在A市呆两天,所以我们回头再见。”

江行止内心挣扎,知道现在解释很多余,索性走一步算一步,他站起来送秦佑生。

秦佑生是真心替在□上开窍的江行止开心,整个人沐如春风,直至在玄关处换鞋时,视线无意扫到一双黑色高跟,然后整个人怔住了。

他陪冉声买来的鞋怎么会在这里?

是单纯撞鞋?

还是撞人?

秦佑生看到了这双鞋,江行止何尝没有看到,他脑里一片混沌,胸腔里一团团横冲直撞的气流快要从里头冲了出来。

秦佑生何其聪敏,结合江行止刚刚的表现,有些事情虽然不希望自己想得那样,但就像以前读书做的推理题,通往事实的答案只有一个。

“这鞋是冉声的吧。”秦佑生说,声音平静得超出了自己想象。他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不然他和江行止的友谊真的要走到了尽头。

只是没有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事还能冷静,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他算是什么?

中华绿巨人?真的是从头发根绿到脚趾头。

“她昨晚睡你这了?”秦佑生再次开口问,声音沉沉如冷水倾泻,里头透着丝丝寒气。

江行止扯了下嘴角,告诉自己不心虚,只要不心虚一切没事,在强烈的心理暗示下,他声音也提了提:“是,她睡我这,就在里面房间,不过不是你想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