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轩侧头就看见了满脸无奈的季曼,嗤笑一声道:“你们拿他来威胁我?”

吴庸也不知道长郡王怎么想的,季满就是一个夫子而已,但是他总说,她可以威胁到陌玉侯。

那要是威胁不到,他还真将人推下去不成?吴庸有点惆怅。

季曼蹲在屋顶上,看着宁钰轩道:“你赶紧撕啊别光顾着说话。”

吴庸伸脚放在了季曼背后,看着宁钰轩,大有你敢撕我就敢踢的意思。

陌玉侯的手顿了顿,无奈地叹口气,从衣裳里掏了个东西出来。

众人都有些紧张,他这会儿掏什么出来有用?暗器?

结果是一个火折子,打开一遇见空气,燃了起来。众人都愣了一会儿,下一秒宁钰轩就以飞快的速度将大风筝给撕毁揉成了一团,点着了火丢了出去。

“你!”吴庸气得说不出话,旁边几个人跟着那团火就一起跳了出去,想在烧完之前捞点回来。

季曼默默为这人的机智点了个赞,下一刻,宁钰轩就飞快地朝这边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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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庸冷笑一声,抓着季曼就直接跳下阳台,出了茶楼,上了宁钰轩刚刚骑来的马,一路往城外奔去。

“季兄有些事情该同王爷交代。”他道:“你曾信誓旦旦会助王爷一臂之力,舌灿莲花说得让王爷信了你。可是我今天冷眼旁观,总觉得你没有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情。”

季曼干笑两声,她有吗?她只是在任务和自己的小命之间,先选了自己而已。自己要是都没了,还做什么任务啊?

长郡王是当真没有离开京城的,在城外十里亭里,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她。

“也许是以前没将目的说清楚,故而让你不知该怎么做。”赵辙捏着酒杯,淡淡地道:“一连几日我潜伏在京城,也算是看明白了,赵离不得民心,臣心也尽在陌玉侯手里。要毁之臣心,能拉拢宁钰轩固然很好,拉不拢,能除掉也可。”

季曼垂着眸子没吭声。

“你该不会忘记了,是谁让你有今日回京之资本,又是谁才能助你最终手刃仇敌吧?”赵辙放下杯子,靠近她一些笑道:“宁钰轩不也是你的仇敌之一?”

他不知道的是,宁钰轩还是好好的亲爹呢。季曼有些烦躁,本身凭着一腔仇恨重回京城,却因着好好在中间而变得左右为难。以前不知道那是聂桑榆的儿子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又怎么还能对他亲爹下手?

宁钰轩是把好好当成大招了,就专门放在最后来对付她。想起那水嫩嫩的小脸以及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季曼再硬的心都软了,抿着唇道:“在下自当尽力。”

尽力是尽力,办不到就不怪她了,她不想杀宁钰轩,倒是可以等着一朝功成之后,也收他来当好好的奶爸?这个主意也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