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永吉深深的觉得,这一刻老天爷的不公,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明明同样都是人,怎么跟小公爷两口子比起来,他就跟出生没长脑子似的呢。

苏澄映回到前院时,东方月白正靠躺在床榻上。

长袍松松夸夸的拢在身上,精致的锁骨在敞开的领口下忽隐忽现,骨节分明的手上无聊地抛着一黑一白两颗棋子。

他不知在想什么,被烛火照亮的桃眸缱绻又柔和。

但如此仔细看,却又能捕捉到深藏在眼底的那一片空旷和孤寂。

苏澄映看着眼前的场景,说不出是心暖还是心疼。

如同上一世一般,这男人看着永远都是那副慵懒不羁的样子,但他隐藏在皮囊之下的心,却仿佛从未曾对任何人开启过。

听闻见脚步声,东方月白抬眼看见苏澄映走了过来。

他顺手将手中的两颗棋子,投向了矮几的方向。

“啪啪......”

伴随着两声脆响,两颗棋子精准落入棋盒。

东方纯月顺势极其自然的拍了拍身侧,苏澄映便脱了鞋子躺在了他的身边。

“噗——!”

东方月白随手一扬,袖中刮带出一阵风吹灭了桌上的蜡台。

屋内,月光斑驳。

朦朦胧胧的。

察觉到身边的人并没有睡意,东方月白便开口道,“在想什么?”

苏澄映看着头顶的帐子,“一旦大理寺追查出了蛛丝马迹,二皇子必定会落马,届时五皇子回到上京,封的便未必就是王了。”

北凉一直未曾立储,那是因为二皇子和五皇子分庭抗礼。

凉帝迟迟没有动作,并非不排除没有让二皇子和龙虎相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