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生在低着头欣赏草丛里的一朵野花,神情别提多专注了,就跟不认识我似的,更别说站出来帮帮我了……

这说好的效忠呢?

一个小小的人影儿蹦蹦跳跳的出来了,正是小稚。

我眼睛一亮,喘着粗气说道:“小稚,快求求情啊,我师父平日里可是最疼你……”

话未说完,就见小稚笑嘻嘻的递给鹞子哥一捆绳子,鹞子哥则飞速将我五花大绑,动作相当熟悉,不知提前预演了多少遍了……

事已至此,我干脆不挣扎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鉴于我在东北以及秽貊遗迹里的一系列所作所为,而今我算是犯了众怒了……

随后,鹞子哥一把将我提溜起来,兀自提溜到我师父面前,“噗通”一下把我扔在地上。

从始至终,我师父就坐在那藤条椅子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直至此时,才终于幽幽说道:“胆子壮了不少,竟还知道逃跑了,看来今天是饶你不得了!”

言罢,他挥了挥袖子。

鹞子哥立即把我提了起来,张歆雅迅速把一条长凳放了过来,我是一动不能动,眼看被按在了长凳上,鹞子哥狞笑着都开始扒我裤子了……

“没法活了啊,这……彻彻底底没脸见人了!!”

我心中在哀嚎,只觉得自己的节操恐怕是要掉光了……

然而,就在我认命之际,我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我师父竟忽然抬头望向我身后的位置,随即抬了抬手,鹞子哥心不甘情不愿的停手了……

这……

我扭头看去。

只见,就在我的房间门口,一个高挑的女子正倚着门框,仍旧是一身白衣白裙,只是脸上却蒙着白色的纱巾,眉眼之间竟是笑意,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儿,飞速的把瓜子儿塞进面巾覆盖下的嘴巴里,嗑的“噼啪”作响。

青竹?

她什么时候来了真武祠?

而且看样子……是直接住在我房间里的?

这也太不见外了吧……

此刻她活脱脱就是个坐在农村村口一边嗑瓜子、一边家长里短造谣的老娘们,一边嗑瓜子,一边揶揄道:“脱啊,怎么不脱了呢,怕什么,他都看过我了,我看看他也没什么嘛,这才叫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