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仗着怀宝宝,没有祭祖,再不住过去,怕会有长辈教训了。”

周佳人轻轻吐出口气:“好在四年一次,否则常住在那个地方,真会发疯。”

周生辰听了会儿,视线就移到窗外的湖面,像是看雨,又像是出神。

时宜看他一眼,猜测他会想什么。

忽然,他回过头来,看她。

太直接的对视,她躲都来不及,眨眨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在想什么?”

“早晨他们发来的试验报告,并不理想,”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想,他们的实验方法应该出错了。”

她噢了声,又问了不懂的话题。

时宜啊,活该你冷场。

他温和地笑了笑,继续说:“所以我想,尽快结束这里的事情,回西安,否则我怕前期的所有工作,都会前功尽弃。”

她点点头,想起他穿实验室白大褂的样子。

非常干净和严谨。

在返家途中,她问起那个小男孩是否是他弟弟?

周生辰摇头:“严格来说,小仁是我的堂弟,是我叔父的儿子。”

“那他,怎么也姓周生?”

“五岁时我父亲过世,周生只剩我一个人,”他说,“为周生家业,我叔父就继承了周生这个姓,所以,他的儿子小仁和我一样姓周生,但必须过继给我母亲。”

她点点头。好复杂的关系。

“我订婚后,算是顺利成年。叔父和小仁都会改姓。”

好复杂的关系。

时宜顺着他的话,构架出如此家庭。

“你母亲,只有你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