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说话的逻辑,非常诡异,可偏就是他这么说,时宜根本没有任何还击的力度。

试想,如果是曾经追求她的那些各色人等,肯定早就挂断了手机。

老死不相往来。

可只有他,这么说,只会让她失去思维能力。

纵然在他口中,他只对她有好感,胜过一个陌生人。

“你可以拒绝,”他第二次重申,“或许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她脱口而出:“我没有。”

语气有些急。

倒是把周生辰逗得笑了。她窘窘地听着他的笑声,非常不自在,幸好他很快就说:“抱歉,应该是浪漫的一件事情,让我做的非常没有情趣,事出紧急。”

“我不介意……”

该死,我都在说什么。

时宜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白色拖鞋,又一次嘎然而止。

周生辰似乎在完全隔绝的房间,说话倒是坦然:“我想你对我,或许不太讨厌。如果你发现深入接触以后,你对我好感全无,我会给这件事一个非常合理的结束方式,不会让你有任何为难。”

时宜嗯了一声。

越来越诡异的逻辑。

可惜,他并不知道,他谈判的对象早已自投罗网。

“我这个人很慢热,对一件事物的感情培养,时间会非常长,比如化学,到今年接触了十四年,却还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所以,如果你以后发现,不能接受这样的我,我们也可以取消婚约。”

她从纸巾盒子里拉出一张面巾,擦干净眼角的泪水。

阳光透过窗口,照在她的小腿上,有些暖。

不知不觉,他已经说完所有话。

在等待她的答复。

时宜轻声,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有我所有的资料,甚至还有我父母的,可是我对你,几乎是一无所知……”

“你很快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