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我父亲的祖籍就是镇江,”她笑,“虽然不怎么回去,但听到这个地名,还是觉得亲切。”

他笑起来:“很巧。”

“是啊,真巧,”她想了想,还是比较好奇地问了句,“还是不习惯用私人手机吗?”

“不是很习惯,”他笑,“你手机里的那个号码,可以随时找到我。”

她点点头。

然后,两个人都安静了。

值夜班的保安坐在大堂里,他认识时宜这么个大美女,却是初次见她和个男人在一起,忍不住好奇地用眼睛瞅这里。

“我走了?”

最后还是时宜先开口。

“好,再见。”

她转过身,从书包里找门卡的时候,门已经嘀地一声打开,她怔了怔,听见保安的声音从玻璃门里传出来,招呼她进门,这才恍然。

时宜忽然又回过头,看着他,再次说:“我走了。”

她甚至想象的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舍不得。

周生辰微微展颜:“再见。”

她把那个号码存下来,却一直没找他。

她想,自己应该还是顾忌到了偶然听到的那个“未婚妻”,二十几年的生活,从稚儿到一个普通的女人,她起码学会了认清现实。

她的愿望,只是再见到他。

连这种亿万分之一概率的心愿,都让她达成了,再有奢求,就是妄念。

那晚过了不久,就是清明节。

因为去年爷爷去世,就葬在江苏镇江,所以今年的清明节,自然就要回去扫墓。大概凌晨五点多,父亲就开着车,带着母亲来接她。

时宜睡眼惺忪地坐在车后排,靠着母亲,时睡时醒地,竟然快三个小时了,仍旧堵在沪宁高速公路。从天黑睡到了日光明媚,母亲始终在和她闲聊着,估计也是怕后排两个人都睡着了,作为司机的父亲就会犯困,出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