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来在书房门口撒泼打滚没人搭理,此时却震惊地看见那个把他拉回来的司机轻轻一敲,门就开了。

张东来:“爸!二叔!什么情况啊!我……”

张春龄冷冷地瞪着他,张东来顿时叫嚣不下去了,偃旗息鼓地嗫嚅两下,小声说:“不是,怎么都没人跟我商量一声啊,我没事出国干什么,我那还有工……”

“工作”俩字没说完,张春龄就面无表情地把司机放进屋,重新把熊儿子拍在了门外。张东来抬起手又要砸门,想起张春龄方才那个眼神,又没敢。

张婷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小声说:“哥,咱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纯洁无辜的兄妹两人面面相觑。

书房里,司机从兜里摸出一个挑断了电池的窃听器:“张董,这是从少爷车上发现的。”

张春久只扫了一眼,就看出了那小窃听器的来源:“警用的。”

张春龄脸色倏地一沉:“有人跟踪你们都不知道?”

司机连忙说:“张董,绝对没有,开车的时候被人跟踪,我不会发现不了!”

“楼底下那帮人都干什么吃的,给我在周围搜。”张春龄又皱眉看向张春久,“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对你的调查告一段落了吗?”

“不应该是调查组的人,”张春久沉吟片刻,“调查组的人要窃听也是直接窃听我,不会摸到东来那,除非——”

除非对方知道他张春久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窃听手段一旦放上立刻就会打草惊蛇,弄不好还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才迂回到张东来身上!因为后代儿孙都是软肋,一旦他们有风吹草动,必然先会安排好张东来兄妹。

电光石火间,张春久和张春龄对视了一眼,张春久:“可能是骆闻舟的人,别拖了,大哥,今天晚上就把联系过苏程的人和东来他们一起送走,另外那个周怀瑾虽然昨天逃过一劫,我估计他很快就不敢在国内待着了,在那边解决他也一样。”

张春龄意味深长地对张春久说:“我们俩也做好最坏的准备,”

“放心,先看情况,不要不打自招。”张春久一点头,“脱身的路线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走!”

漫长的冬日长夜里,有人痛哭、有人潜逃、有人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