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纱帘散落进来, 照进办公室里折射出晃眼的金色波光。

雨早就停了,风吹进来些许夹杂着番石榴的木质清香。

窗外传来路过学生们的嬉笑打闹。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下午,可是对崔有吉而言, 却有着特殊意义。

他这辈子可能都会记住今天。

崔有吉对刚才那个白人变.态的愤怒已经减轻了很多。

甚至即便这样想不道德, 但他心底居然悄悄冒出一丝庆幸。

庆幸对方给夏如冰下了药。

庆幸自己刚好在夏如冰身边,可以帮他解药。

墙上的时钟滴答。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崔有吉低声说:“要不就这样吧。”

这么久。

他都不好意思了。

夏如冰蹙眉, 没回答。

有时候说多了就会累, 这是当老师的职业病了。

喉咙经常会疼,颌骨也阵阵酸痛。

迟疑片刻,夏如冰握住了崔有吉另一只手。

十指紧扣,他的小拇指轻搔对方的手掌心,无意识勾勒,写画。

很痒。

陌生的触电感。

让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