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小的动静被床上的人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从嘴角漾开。

他曲着长腿,将薄随意盖在腹部,眼光忍不住往沙发的方向打量一眼。

光线太弱,什么都看不清。

只一团模糊的隆起,彰示此处有人。

他很满足。

能同处一室,大概是以前从来没有妄想过的事情。

他应该满足的。

只是现在,他一个大男人睡在床上,让她去睡沙发,这场面让他有点别扭。

谢屹扬起胳膊当枕头,侧过身子,不禁想起之前不知在哪儿听到的关于猜拳的理论。

据说人在放松的时候,容易出布,在紧张的时候会出拳头,猜拳本身是个游戏,带有竞争性,玩游戏的人通常会心里紧张,大概率会出拳头。

所以他出了剪刀。

哪里料到于佩并不按一般规律出牌。

躺在沙发上的于佩也在心里纳闷。

她之前看过关于猜拳一般会出拳头的理论,所以她出了布,谁知道谢屹不按规律,出了剪刀。

奇了怪了,难不成谢屹预判了她的预判?

行,这人猜拳有两下子。

于佩往暖和的被子里缩了缩,心想,以她的运气,估计赢不了几次,以后总不能一直睡沙发吧?

看来还是得有套自己的房子。

虽说生命可能就剩下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也得好好过。

好的,明天去看房!

怀着新的目标,于佩满足地合上了眼。

之后的她睡得安稳,不知道床上的人不久后偷偷起身,靠在窗边静静看着她,吹了一夜凉风。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麻麻亮,魏春兰起床,束手束脚走到谢屹房间门口,几乎要把整个耳朵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