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了,媳妇儿回来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

魏春兰看不过眼,转身要去找刮胡刀。

谢屹边从柜子里挑衣服,边出声制止:“不必了,这几天我不回家。”

魏春兰动作一顿,有些懵里懵懂。

等她回过神,谢屹已经提着行李走到门口。

她满脸焦急地追上去,“这是什么意思?你媳妇儿刚回来,你却要走?”

“你爸和你大哥去了外地大学做学术交流,暂时赶不回来,你这一走,家里不就只剩下我和你小妹?你媳妇儿今天回来,家里就剩两人,这像话吗!”

“我做了满桌子的菜,你好歹先吃完饭啊!”

……

谢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步伐不减,已然跨出门。

魏春兰急了,脸色发白地扶着门框,脱口而出:“你给我等等,你媳妇儿都还没回来呢,你就这么走了?你怎么不去看看什么情况,她刚回国,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谢屹下楼的脚步骤然放缓。

想起于佩扛着相机去了警察局方向,他将手提包甩到肩上,懒懒扯起嘴角,“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魏春兰:“……”

自家儿媳的确不是会吃亏的性格。

魏春兰想反驳,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一愣神的工夫,谢屹已经下楼走远。

魏春兰抬脚要追上去,偏偏又闻到厨房里传来一阵焦糊味。

她朝楼道张望几眼,咬咬牙,转头匆匆往厨房里去。

谢屹拎着行李下楼,没着急走,靠在单元楼下的白墙边点了一支烟。

他吸一口,风吸一口。

半截烟灰吹散在北风中。

沉思片刻,他把烟蒂随手扔进垃圾箱,从北门出去,在街角绕了几圈,拐进一座公用电话亭。

投了币,开始拨号。

“老许,打听个事儿,机场那帮人是谁在管?”谢屹靠着电话亭,幽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