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中毒来说。

一般意义上的不容易中毒,不过代表着抗性的些许增加,大部分魔兽或多或少都有点这方面的属性,根本不稀罕。就连高山堡豢养的那些巨怪苦工,也能若无其事地吃下些,对人类而言有害的食物。

到了巨龙那个级别,凡人的所谓剧毒比如颠茄、马钱子,已经很难再对它们造成致命威胁,配得上一句“毒抗惊人”的评价。

越是高阶魔兽,这方面的能力往往也越出色。

但在银巨人面前,毒抗属性本身就是笑话。

绝对不会中毒,厉害就厉害在“绝对”——这意味着:哪怕可以放翻巨龙的天下奇毒,他们也能作醴泉饮下而面不改色;哪怕可以灭度苍生的蚀骨之药,他们也能当糖豆吞服而行动如常!

这岂止是一个简单的“帅”字了得。

到了那中程度,已经不再是单单靠堆叠毒抗所能实现,更类似于一种“规则”的体现,某种程度上几乎可以说代表着魔法的终极成就!

“怎样,上位巨人之名不完全是靠出身吧?”赛托斯大酋长竖起大拇指朝着自己,一脸七个不平八个不忿。

“是我浅薄了。”李察也很爽快。

“那你知道金之子的天赋法术是什么吗?”秃瓢铁巨人低下头颅,神神秘秘地小声问道。

“不知道。”领主大人寻思这货可真是挚爱卖关子。

他不动声色地稍微往后退了几码,因为这个大块头俯身的时候仿佛一片乌云,活生生遮蔽了太阳。而对方为了营造神秘感刻意压低的声音,也洪亮到足够给修道院充当报点钟声。

“听没听过一句话——黄金的体积每年会磨损一千四百分之一,这就是所谓‘损耗’。这些黄金化作灰尘、飞扬飘荡,变成能够吸入呼出的微末,像重担一样压在人的良心上,跟灵魂相反应,使其傲慢、凶残。”赛托斯酋长一边说,一边用房梁似的手指头猛扣黑乎乎的脚趾缝。

李察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这个句子如今好像是在文艺小青年里正赶潮流,但他怎么看也没法从这货脸上找到任何一个文艺细菌。

“这句话最初是用来形容金之子的。”赛托斯酋长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面一嗅,表情顿时变得痛苦而欢愉,“金之子有一千四百年寿命,他们的天赋法术是通过牺牲一年寿命为代价,发动一次强效心灵腐蚀。”

“这样啊。”领主大人寻思这个天赋可够鸡肋的。

对于任何一个种族而言,寿命都是不可再生的珍贵资源,时间众筹之说纯属乌有。

不到生死存亡谁也舍不得轻易使用寿命,要是能换来大威力塑能法术也就算了,可偏偏又是心灵腐蚀这样“软”的效果。

哪里比得上银之友和铁之王无比实惠的被动技能,都是成本为零终生受用。

“你可别不当回事,在那个年代,这是三大上位巨人里公认的最强天赋,没有之一。”赛托斯酋长仿佛看出了李察的不屑,两只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眼睛比灯笼还大”这种描述放在别人身上是夸张,放在他身上就是无比贴切的写实。

被这么“明晃晃”的目光注视着,李察顿时觉得压力山大,顿时收起不屑正襟危坐。

“金之子发出的‘灵魂拷问’,除了我们铁之王可以用自身天赋相互抵消,不受影响。其他种族任你修为再深魔抗再强,也绝对无法完全抵御,号称就算真神也至少能腐蚀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