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住了,显然被这一幕吓到了。

傅奉仪右脸红肿不堪,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再瞧虞奉仪,脸颊上一个巴掌印都没有,却哭得惊天动地。

明眼人一眼看出其中的名堂。

太子妃嫉恨傅奉仪,故意借此磋磨傅奉仪呢,怕不是那红花真的是虞奉仪所为,二人把众人当成傻子,一唱一和呢。

然而此事她们无权插手,也不能插手,否则下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就得是她们。

傅知雪疼得龇牙咧嘴,难受之极,不想被阮氏看笑话,她忍着不哭出声。

“且慢!”

崔玲儿坐不住了,一蹦三尺高,跑到傅知雪面前,推开用刑的宫人,“你个宫人!娘娘叫你掌嘴不是叫你把傅奉仪的牙齿打掉!”

“回头太子殿下知晓,有你的好果子吃!”

负责掌嘴的宫人是一位敦实负责朝霞殿粗活的管事嬷嬷,这人可不怕崔玲儿的威胁,冷着脸回道:“回崔良媛的话,奴婢听命办事而已。”

“你——”崔玲儿眼珠子一转,走到虞奉仪面前蹲下,一把抓住虞奉仪的脸,“你们自己瞧瞧,当我们眼瞎不成?!”

虞奉仪作势要推崔玲儿,不愿被崔玲儿抓住把柄,“崔良媛好大的胆子,娘娘还未发话,你何故如此跳脚?”

薛环眼皮子一颤,不敢觑向傅知雪,在腹中胎儿与傅知雪之间,薛环选择保住孩子。

阮菀见崔玲儿跳出来维护傅知雪,气不打一处来,好一个崔玲儿,简直没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崔良媛,虞奉仪傅奉仪二人殿前失仪,且在庆阳殿北苑犹如泼妇骂街,本宫未立即把她们二人送去发落,已经格外开恩,只令宫人掌嘴教训以示告诫,你有何意见?!”

崔玲儿懒得听阮菀鬼扯,“虞奉仪就是故意的,陷害傅奉仪真当旁人眼瞎看不出来?!既如此,为何虞奉仪脸上连一个巴掌印都没有?!娘娘分明有失公允!”

“依我看,红花一事兹事体大,不如干脆把二人送去大理寺审问!”

众人面面相觑,大理寺?

阮菀气得恨不能撕了崔玲儿这张嘴,忍着怒火辩驳,“本宫知道大理寺少卿崔大人是崔良媛的堂哥,傅奉仪虞奉仪是东宫的人,东宫女眷犯错,还轮不到大理寺插手过问!”

崔玲儿偏不听从阮菀,梗着脖子怼道:“那就请皇后娘娘来评评理!”

其余人适时搭腔,“皇后娘娘陪太后去相国寺礼佛,为期三天,怎能拿这龌龊之事去烦心她们?”

“崔姐姐好生奇怪,竟然如此偏帮傅奉仪,岂是傅奉仪许了你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