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太太自然不肯相信程以时的说法,只觉得程以时是不诚心给,胡搅蛮缠了起来:“哪有人不能吃咸菜呢,那些革/命先辈哪个不吃咸菜,你要是不想给就直说。”

程以时轻笑,撩了下耳边的头发,温温柔柔地说:“严婶子,直说就是我确实不想给。”

“…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严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

程以时摊手,表示无所谓。

“我要去站里举报你,我要让我儿子批评你。”

严老太太气得拉着孙子转头就走,上了楼梯,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不堪入耳的话脱口就出。

楼梯上,蒋彦辞眉头皱了皱,使得原就冷峻的外表更显得生人勿近。

严老太太扯着孙子经过,听到他说:“我妻子也会去跟站里的领导说说今天的事。”说完,他便踏步而下。

走到楼下,蒋彦辞面无表情地推着看热闹程以时进了屋,关上了门。

进了门,程以时对于他的出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又想到刚才她说的话,试探性地问:“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说你男人不吃咸菜的时候。”蒋彦辞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程以时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你男人”这个词觉得别扭,明明说的时候没有那么奇怪,被他这么一重复,倒是有点奇怪。

于是,她毅然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堵老太太嘴,就随便说的…我去找舟舟,怎么洗个手这么长时间,肯定是玩水了。”说着,快速转身逃离了现场。

蒋彦辞看着她“仓皇而逃”的人影,无奈地摇摇头。

门外。

楼梯上的严老太太看着蒋彦辞进了家门才反应过来,跟她说话的这个冷峻高大的男人就是程以时的丈夫,再一想他的话,瞬间慌了神。

就一件小事,应该不会影响她儿子吧,想到这里,她连骂骂咧咧都顾不得了,只想赶紧回家跟儿媳妇儿子商量商量。

只可惜,她的孙子还惦记着排骨,屁股往地上一坐,说什么也不肯回家,嘴里喊着:“奶,我要吃肉。”

“吃肉吃肉,你怎么就只知道吃肉……”严老太太不舍得动手,只得又大声嚷嚷了起来,整个楼道回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