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眼睫垂敛的弧度,似是羞意。

孟山月:“……”

她的胳膊上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她现在都不想八卦了,只想离开这火热之地,让她们两个顺理成章干柴烈火,别秀给她这条池鱼看。

池子里的水着了,鱼可是会烫死的。

柏奚见裴宴卿目光似含着一泓秋水,本能又觉不对,意有所指地提醒了一句:“姐姐?”

裴宴卿半阖着眼,享受地“嗯”了一声。

孟山月要被腻死了,连忙找借口溜了溜了。

她几乎跑起来,生怕走得慢了点,那声“嗯”说不好要从柏奚口中发出来。

她只是个入行不到十年的小经纪人,真没见过这种场面。

孟山月以为她走后,二人会就近进入附近的厢房,情深意浓、水乳.交融,耳鬓厮磨、芙蓉帐暖,岂料现场氛围迅速冷下去。

少了孟山月这台摄影机,柏奚立马出戏,客气地离她三步远,道:“多谢裴小姐。”

裴宴卿扶着桌沿,莞尔道:“柏小姐演技出神入化。”

柏奚礼尚往来。

“裴小姐稍有欠缺。”

礼了,又没有完全礼。

她不是没有情商的人,即使不会说谎,有时沉默也比说实话好。但裴宴卿的纵容,让她不由得想试探她,自己究竟做什么,她才会真正对自己生气?

想……在她面前做自己。

裴宴卿面色诚恳,虚心接受道:“今天我确实演得不如你。”

柏奚演的是亲情,她擅作主张演的爱情,总有一个人剧本拿错了。不能是柏奚,那只能是自己了。

柏奚“嗯”了一声,不知为何耳根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