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配合她演完这出欲盖弥彰。

江会会人还懵懵的,看着上面那张盖了校务处红戳的申请单。

周晋为则将试卷从她手?臂之下抽出。

除了江会会写的那几题,其余的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写。

不知为何,在他沉默的这些时间里,周宴礼无端有些紧张。

这些紧张不该出现在面对和他同龄的周晋为时。

反而更像是?二十年后,他做错事被人捅到他爸跟前,他爸一言不发?地抽着烟,目光冷冽地落在他身上。

往往这种时候周宴礼是?不敢开口的。

那种后背发?凉的恐惧感让他呼吸暂停。整个世?界,他唯一害怕的就是?他那个有权有势、无所不能?的爹。

他爸手?眼通天,任何事情都休想瞒得过他。

周宴礼紧张地移开视线。

现在的恐惧和二十年后如出一辙。

周晋为不动声色地看完,将试卷放回去。

他抬眸看着周宴礼,不留一丝余地,给他下最后通牒:“今天下午放学前如果写不完,你好自为之。”

这下不止是?后背发?凉了,他的头皮都开始一阵阵的发?麻。

挨训的是?周宴礼,江会会却一同产生?某种不敢抬头看他的胆怯。

她弱

弱地将手?放下去。

大约是?注意到她这个细微的举动。周晋为笑容放松,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没说你,你紧张什么。”

她的头埋的更低,主动认错:“可是?我……我帮他写了。”

“那也是?他的问题。”这番话看似公?平公?正,实则天平早就往离谱的方向?去倾斜。

周宴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周晋为和江会会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有别于平时。

本来就是?偏冷冽疏离的声线,光是?听声音就觉得这人不近人情,很难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