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顾翊开始了为期半年多的艺术集训生涯。尽管这个专业对于她来说还是蛮有意思的,但是却在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就听说机构向来有一个传统,就是每一届的招生人数往往会比实际人数多招收十个人左右,采取淘汰制。每个艺术专业都会在每个月的月底定期组织统一考试,进行学业测评。

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时刻检验学生对于专业课的掌握程度,及时调整教学方式方法;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筛选掉那些未来可能会在校招考试中成为“炮灰”的学生,保证机构的升学率。这种做法虽然很残忍,但也确确实实能够激励一部分有梦想有潜质的同学更加努力。

因为顾翊自己很喜欢这个专业也充满了兴趣,所以关于淘不淘汰的问题对她来说倒是没什么好怕的。但是就一周的课程下来,除了课程安排的满满当当之外,生活中她有些融入不了其他同学的圈子,看着其他人有说有笑,结伴而行,只有自己时孤身一人,这种情况让她想到自己在学校的时光,身边朋友常伴,这个落差让顾翊一度陷入焦虑之中,并且感到烦恼。

虽然在一开始老师也跟她提过醒说学习艺术就是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从对于老师的称呼来讲就是自己从小到大未曾有过的,从来没有直接称哥哥姐姐的,而且环境也在变化,就意味着将会跟纯学习文化课的学生产生隔阂,成为两条道路上的人,但是真的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没有适应下来,对顾翊来说难免会有些烦恼。

恰好某天晚上在晚课后回到宿舍时,在门口曾听到过舍友在洗脚时对我的议论:“你看没看到咱们班新来的那个同学整天傲娇的样子”

“谁啊?顾翊啊”

“去,一边儿去,社会上的事儿少打听。”

“哎呦,讲讲呗,她咋的了?”

“你说她什么可神气的呀整天,天天板着脸跟谁欠她两百万似的。”

“你惹她了?”

“滚一边儿去嗷,看她那样儿我还不想搭理她呢!”

“……”

她们其中有一人见到顾翊回来咳了一声:“别说了!”

“回来了顾翊。”那人说着话露着近乎伪善的笑容,好像她是无辜的一样。

“还不能说了真是。”那俩人硬是拉着她往外走。

“那个……顾翊,我们下去买瓶水,你有需要带的么?”其中一个人回头说道。

“哦,没,谢谢!”顾翊弱弱的回复着。

她没有为她们说的话而做过多的解释,听着在楼道里传来的她们有说有笑的声音,坐在床上低下头去,此时对顾翊来说让她有种说不清的委屈。

也就在某天下午形体课结束之后回到宿舍,顾翊将传呼机上的屏幕点亮,上面显示着:“顾翊,看到消息后回电。”。

这种传呼机的工作原理则是:如一个人通过有线电话拨了寻呼台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她告诉话务员她要寻呼的BP机号及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码,然后,挂机等候。寻呼台的话务员马上将以上信息输入计算机,发射机便在计算机的控制下,向空中自动发出呼叫信息至相应号码的BP机上,对方收到消息之后便可寻找到就近的公用电话亭予以回复,但是这种通讯方式并不具备即时性。

当时顾翊的传呼机跟同学们的手机相比已然是落后产品,但是对于顾翊来讲手机在那个年代可谓为奢侈品都毫不为过。虽然寻呼机的时代已经在逐渐成为历史,但手机的价格还是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顾翊找到楼下的公电话亭,按照寻呼机上预留的号码,拨通了传呼台,说明需求之后便等在电话亭前等待着来电。

片刻,果然电话铃声响起,对面传来的是一个听起来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喂?”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