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内阁好像也对工部很是不满,陈阁官和同僚交谈的时候就说了,工部人手很多,但是不太搞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把很多人手散出去做了无关紧要的事情,结果事到临头需要用人的时候,人又回不来。

张阁官还说工部现在是一团乱麻,据说陛下也对工部非常不满,阎部堂被陛下召见三次,每次都被陛下斥责,从陛下的态度来看,益州的局势已经很严峻了,听说益州军区的将军已经在调动兵马准备南下了。”

李维和其他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诸葛亮,而诸葛亮还在不断地说着。

“但是依我看,这个事情应该也不能完全怪罪工部,昨天我去工部传话,听到有人说阎部堂和户部甄部堂昨天在御前吵了一架,阎部堂说益州闹出那些事情都是抓土人给闹出来的。

受到交州之地的影响,益州各郡官府都躁动起来,太多益州人去抓土人卖钱,这才导致益州土人暴动,户部收税收的痛快,却根本不管由此引发的事情,现在还要责怪工部办事不力,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本来益州大路预计要在贞观八年完工,现在却因为这些事情导致所有的压力都倾注在工部身上,工部也很为难,如此看来,益州局势之所以紧张,便是因为太多益州人仿照交州人抓土人。

益州人抓了太多土人贩卖,以至于严重刺激到了益州南部各郡的土人,使他们感到非常不满,所以现在各郡土人都有暴动的倾向,人数规模颇多,局势严峻,估计朝廷也挺为难。

交州再怎么蛮荒,还有水路和海路可以行走,军队运送和物资运送难度都不是很大,损耗也小,益州却是道路难行,朝廷空有大量物资兵力,却因为道路的原因而难以快速进入益州。

如此看来,如果益州南部各郡在短时间内发起暴动的话,益州军区所要面对的压力会很大,我听闻朝廷在益州有三万驻军,规模不小,但是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朝廷显然认为三万人是不够的。”

诸葛亮说着,便连连叹息。

“抓捕土人这个策略,听说是从交州日南郡开始推动的,在交州推动的效果很好,但是我认为在交州推动的好的政策,在益州则未必,交州有朝廷的全力支持和通畅的海路运输,如果有缺,朝廷转运速度也会很快。

益州则不然,我听闻益州南部各郡土人规模很大,估计比交州土人还要多,且交通闭塞,朝廷支援不易,动乱很容易扩大,所以盲目采取交州的策略并不是明智的举动,我去问了陈阁官,陈阁官也感叹,益州刺史韩浩这一次的麻烦大了。”

说完,诸葛亮摇了摇头,一转眼看到五个队友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感到很奇怪。

“你们为何如此看着我?”

“孔明,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东西?”

李维满脸诧异道:“你真的就是随便听听就听出来了?还有,陈阁官只会骂人,他怎么还会对你说话?这是真的?”

诸葛亮看了看李维,又看了看其余几位队友,心下了然,对他们的疑惑也已经完全明白了。

“诸君是不是觉得这些时日除了疲累,什么都没有学到?”

五人连连点头。

李维止不住地吐槽。

“吾等询问陈阁官一些事情,他动辄怒斥指责,怎么对你却能回答问题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诸葛亮摇头苦笑。

“怎能如此呢?诸君,陈阁官是吾等上官,却并非吾等老师,老师的职责是教导学生,学生有问题,老师当然愿意回答,但是陈阁官是官员,还是内阁官员。

他事务繁忙,责任重大,他的主要职责是办理内阁事务,而非给吾等做老师,有事情,吾等确实可以请教他,但是他并没有一定要回答吾等的职责,这并非他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