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论手段,刘玄德很弱吗?”

张喜冷声道:“何进和袁隗绑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根本就不知道刘玄德的弱点在什么地方!对于一个不知道弱点在什么地方的人,怎么对抗?”

“那也不能就等着他带着古文学派把咱们都给覆灭掉吧?”

桓典大声道:“祖宗将基业传至吾辈手中,难道吾辈要眼睁睁看着刘玄德威震天下,然后葬送掉吾辈的祖业吗?这样的话,就算是死了,吾辈又有何颜面对列祖列宗?”

张喜无言以对。

犹豫良久,他低声道:“那,行刺?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你去行刺?”

桓典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张喜:“要是能行刺成功,杨赐不会?袁隗不会?他们手下那么多门生故吏,随时都能变成死士,行不通的!”

“那怎么办?军队比不过,朝廷上也比不过,现在连行刺都比不过,咱们还能怎么办?!”

张喜很生气,大声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你说刘玄德没有弱点,我不承认,是人,就有弱点。”

桓典背着手,缓缓踱步道:“朝廷不是刘备一个人说了算,而是四个人,算上太皇太后,有五个人,这五个人加在一起才能做出决定,现在刘玄德一个人功劳太大,权势太盛,你说,他的弱点是什么?”

张喜挑了挑眉毛。

“其余四人的忌惮?”

“对了。”

桓典低声道:“咱们之前只是想到了董重,但是只靠董重一人是不行的,要是能让蹇硕和太皇太后都站在我们这边,才有意义。”

“你怎么不说张让?”

“张让手上没兵,而且手下的尚书台被刘玄德安插了太多人进去,我怀疑张让和刘玄德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关系,这人不一定会和刘玄德作对,咱们不能指望张让。”

“这样啊……”

“所以,要在朝堂决胜负,用政治手段攻击刘玄德,而不是用军队决胜负。”

“那如果他把军队开到朝堂上和咱们决胜负呢?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自古以来死在朝堂上的人也不是少数吧?”

张喜看着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