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豫州这个充斥着大量阀阅家族的中原大州,更别说汝南郡更是群贤毕至、群魔乱舞,今文学派的生死大敌袁氏就在汝南。

袁隗得知黄琬出任豫州牧的消息,对黄琬那是恶意满满,私下里上窜下跳的联系了不少在豫州做官的门生故吏,让他们不要忘记给黄琬上眼药。

黄琬区区一个豫州牧,我可是实权司徒,你们可要想清楚,如果一味跟随黄琬坏了事儿,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于是在黄琬征战汝南郡的过程中,他的后勤总是会出问题,有些时候明明击溃了黄巾军,却因为后勤跟不上而无法扩大战果。

黄琬对此非常愤怒,心里也知道这是袁隗在搞鬼,于是他上表朝廷控诉袁隗操纵地方官员坏他的事情,袁隗则一脸无辜的喊冤叫屈,然后大撒币给宦官们,买通宦官帮他说话。

近水楼台先得月,收了钱,宦官们就要办事。

张让选择出手,于是黄琬的申诉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刘宏对此事也并不知情——张让并不想让刘宏知道太多对他不利的事情,尤其在刘宏愿意信任他、且情报网络主要掌握在张让手中的情况下,张让更不愿意让刘宏知道太多了。

刘宏知道的越多,对他的限制就越大,而且就实际情况来看,刘宏因为前段时间过于忙碌且忧心,都没有时间好好儿的享受生活,现在正在加倍补回来,恐怕也并不愿意知道太多事情。

知道的越多,越忧心。

黄琬多次申诉没有效果之后,便知道自己这个豫州牧在豫州其实没有太大的话语权,想要建立起威望和巩固的地位,尚且需要战功、时间和手腕。

不是当了豫州牧就能成为豫州主宰的,他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

这样一想,黄琬就忍不住开始羡慕刘备了。

凉州虽然是个穷地方,但是凉州也没有袁氏这种庞然大物能从中央到地方给他编织一张罗网,使他挣脱不开,十分无奈。

他只能戴着镣铐跳舞,还要想办法跳得出彩。

何等艰难。

与黄琬的艰难相比,刘虞和刘焉要相对好一些。

刘焉抵达徐州之后,也算是尽心尽力的和徐州黄巾作战,但是徐州黄巾军数量大,刘焉带去的军队和徐州当地能征调的军队数量不够,战斗力一直半会儿够不上,所以战况并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