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刘宏摇了摇头:“他们能平定这些叛乱,我就很满意了,如玄德这般,我是不敢指望的,唉,但凡玄德在此,我也不会如此忧虑了,阿公,你说玄德那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张让摇了摇头。

“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对您来说最有意义的事情了,让他回来,则前功尽弃。”

“……”

刘宏的身子瘫软在地上,长叹一声。

“玄德啊,玄德啊,为什么只有一个玄德啊!”

这个刘宏已经纠结了无数次的问题,张让也没有回答的办法。

刘焉拜见刘宏请立州牧解决问题的消息很快传播了出去,很多朝臣都听说了这件事情,为此议论纷纷。

侍中董扶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果断决定拜访刘焉。

刘焉听说董扶要来拜访他,连忙亲自出门相迎。

作为宗室子弟,九卿之位,刘焉在官位上要比董扶高,但是董扶来访,他必须要亲自出迎,还要摆低姿态。

原因很简单,董扶是天下名士,而且今年已经八十岁了。

在这个尊老爱幼的国度里,还是这个人均寿命极低的时代,能活到八十岁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更别说这个活到八十岁的人还是个名满天下的经学家、谶纬学家。

他是益州本地人,因为活得很长,养望养到了世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前后十次拒绝朝廷征召,直到人生暮年才应了朝廷的征召,出川做官。

就算刘宏在他面前都要客客气气的。

他本人因为经学有名气,又因为谶纬学名声大噪,跟随他学习的弟子极多。

现代人很难理解谶纬之说为什么在那个时候那么有市场,一句迷迷糊糊的『代汉者当涂高也』就能惹得全天下侧目不已,甚至于开国皇帝刘秀都要亲自维护谶纬学说的地位。

上有所好,下面的人自然会跟从。

更别说刘秀对谶言相信到了不相信谶言的大臣都要被贬斥的地步,颇有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架势。